生意,龍會長家大業大,資金雄厚,在縣城、州和府城發展,這是個很切實的謀劃。”
龍沛瀟:“是的,我打算把生意做到成都、做到昆明,就是人手不夠。”
管代朋:“何不從涪州再找點本家來?”
龍沛瀟:“人雖然找得著,但有的能力差,有的人雖有能力但又不可靠。既得力又可靠的基本上都用起來了,他們分別在各個分號效力,現在就看舅舅們那邊的表兄弟了。”
提到親戚,管代朋感慨地說:
“我們湖廣受這麼大的災,人死的死,逃的逃,走的走,天各一方,不曉得怎麼樣了?更不用說找人來幫忙。”
很快到正月二十一,走馬場的逢場天。管代朋和餘成慧,找到了那房子的老闆,老闆已騰空了房子,寫好了正式的契約,管代朋支付了餘下的九兩銀子,簽了契約。管代朋找到那位唐大哥,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給他帶了張膏藥,讓他換上。管代朋告訴他支付完了其餘的九兩銀子,接收了房子,他們沒有來以前請唐老闆幫忙照看一下。估計下個月他們就會搬來開張營業了。
管代朋帶著餘成慧又下貴州收購藥材,走得並不遠,基本上是在重慶府的邊緣縣份,如桐梓、綏陽、遵義一帶,很快就收得一批藥材。一天,老倆口正在遵義中心地區的一條街上吃飯,剛坐下來不久,進來兩個年輕人,坐在他們鄰桌,餘成慧覺得有些面熟,總覺得是他們餘家屋的人,於是叫管代朋去問他們是不是姓餘。管代朋走過去,拱手問道:“請問二位小兄弟,是否姓餘呀?”
其中一位道:“在下正是姓餘,大叔,聽口音好像是我們家鄉一帶的,但並不相識,不知有何見教?”
管代朋:“見教,不敢。你們肯定不認識我,但認不認得她呢?”
管代朋順手一指。餘成慧正望著他倆。
其中一個喊道:“哎呀!這不是大公屋裡的么姑媽嗎?”
倆兄弟趕忙過來給么姑媽見禮。
餘成慧:“果然是你們倆個小猴兒!怎麼到遵義來了?”
餘成慧一邊問,一邊向管代朋介紹:
“這是我二爸屋的兩個孫子,大的叫餘化龍,小的叫餘化蛟,你們倆兄弟快見過管姑爺。”
倆兄弟拱手:“見過管姑爺。”
餘成慧:“你們曉不曉得衡山家中的情況?”
餘化龍:“我們也是去年夏末初秋逃難出來的,也沒有目的,只曉得西邊大概沒有災,盲目的跟人流走,邊打短工邊向西逃,糊里糊塗的就走到了遵義,目前在街上為兩家鋪子值更看門,勉強餓不著。”
餘成慧:“化龍、化蛟,過來跟姑媽一桌,我有話說。”
倆兄弟端碗過來,坐下。
餘成慧:“管姑爺本來就是我們管家的姑爺,原是你們成敏姑媽的男人,前幾年,你成敏姑媽就病故了。”
餘化龍:“我知道成敏姑媽,我爹也說到過成敏姑媽。”
餘成慧:“去年初秋,我從家鄉逃難出來,你原來的姑爺是帶病上路,不久便死在路上,埋了他,我繼續往西逃。在途中遇險,是現在這個管姑爺一家救了我。經人說合,我們就在一起過了。”
餘化龍:“恭喜姑媽,有了新的歸宿。”
餘成慧:“我們現在在重慶做生意,生活還過得去。姑媽想跟你倆兄弟商量件事,願不願跟姑爺姑媽到重慶府做事?”
餘化龍:“怎麼不願意?十分願意,重慶府是個大地方,肯定比遵義好。更何況有姑媽姑爺照應,我們願跟姑爺姑媽去。”
管代朋:“我們的藥材也收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要到騾馬店顧騾馬運藥材回重慶,搞得快後天早晨就動身了,到重慶要走三四天呢!”
餘成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