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從他們人當中找幾個養過牛的同行,我可沒養過牛。”
田大人:“我想起來了,我有熟人在成都府灌縣當主簿,哪裡與藏區有交道的人多,我讓他幫個忙找個牛偏耳一定成,官場上的禮節你是清楚的。”
管世敦:“我會做到不失禮。”
田大人:“你準備買多少頭?”
管世敦:“大人,我這個不買則已,要買就一群一群的買,這樣買來的牛才合群,一般一百來頭大大小小、公公母母的,尤其是母牛比例要大些,錢要貴些我也幹。”
田大人:“對,著眼長遠,著眼發展,世敦,你是個幹大事的人,我著意扶持你,沒看錯。”
看田大人有些睏倦了,管世敦退了出來。
年過的與去年一樣,很熱鬧很歡樂的。
正月十六,大人們要回衙公幹,管世敦騎馬送進城,從田大人手中拿到縉雲山山頂槽谷和連帶東坡的山地和坡下的一直到北碚為止的全部無主荒山包。在查大人處看到了對合州、涪州兩州州衙的關於移樹的公函,並給了他蓋了道臺大印的副本為據。
管世敦回到家後,再次帶著黃天林重新勘察了縉雲山頂北碚到青木關段,的確如田大人所料,像這種比較平緩的槽谷。時寬時窄的還有好幾個,大的亦有上千畝。小的一般五六百畝,比連珠凼和大天池寬得多。黃天林建議:“主人,最好把陝北的羊遷到這裡來,這裡的養殖環境好得多,再蓋幾間大羊舍就行。”
管世敦:“下面的爛院子拆幾處上來,人住的、關羊的都解決了,同時要買楠竹搭幾排大牛圈,好關牛,你認得何老五了吧?找他商談這件事,說幹就幹。爭取儘快開工。”
黃天林:“是,老闆。”
二月上旬貴州先來的五百人立即從事合州各縣的移樹工作,首批樹移到南邊靠近管家大院子的五個山頭,然後移到青木關北面的山包上。中旬來的一千人中的五百人先投入青木關北的縉雲山東坡大面積耕地的復墾工作。另五百人是歷年都來的,則從事紅苕包穀的翻土栽種。在貴州來的人中找到了三個養過肉牛的人,管世敦與黃天林等五人啟程去川西。
在灌縣縣衙找到縣主簿陳連科,送上禮銀十兩,說明來意,陳連科欣然同意。第二天在灌縣街上的茶館裡,在陳主簿的引薦下,管世敦見到了熟悉藏區的牛偏耳,牛偏耳亦姓陳。是主簿大人的本家,陳主簿介紹了牛偏耳,再介紹管世敦。黃天林,說明了來意。
管世敦:“幸會幸會。陳大哥持此業多年,想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熟悉行情,我現在有了一片水草豐茂的地方,且在高山,故本縣縣太爺讓我來找陳大人,請他幫忙引薦中介,恰好碰上陳大哥,真是緣分啦!”
陳主簿:“我的摯友田知縣是一個勤於公事的人,特別器重在務本勤業上卓有貢獻的管老闆,專門致函本人,請從中幫忙,陳雨田,你盡心竭力辦好這件事。”
陳雨田:“二叔交辦的事哪次辦砸了的?請二叔放心。管老闆,你買多大一個數量,有什麼條件,我手中有幾個線索,看看有沒有你需要得。”
管世敦:“我要買的量有點大,約百頭多,一百五十頭以內,要成群的買,大大小小的有,且母牛多一些,好繁殖。”
陳雨田:“正好有一處,有一百四十頭左右,想出賣。此人也是你們川東人,八大王打進來時,逃難到馬爾康,幫一個小牧主,後來牧主看他老實,招他為婿,現在年紀大了,逐漸不適應高寒地帶的生活,想帶著老婆回川東買地過日子,因為苦於一時找不到買主,一直未能成行。”
管世敦:“他媳婦是藏人嗎?”
陳雨田:“不是,是我們漢人。”
管世敦:“你知道他喊什麼價?”
陳雨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