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律甚至單調卻尤不自知,王府裡的流言蜚語也全當耳邊風,即便是朝中也逢人就問我是不是又另結新歡而冷落府中多位佳人。
是不是有些太縱容了些,是不是開始漸漸失控……
這些話,竟漸漸淡出自己的大腦,因為答案顯而易見,而自己卻本能的抗拒。凝軒彷彿是一個癮,一旦沾染就難以拔出,只能越來越沈醉,若是強行拔出,冥冥中好似明白,會打斷骨頭連著筋,至於其中深層次的東西,我已經不遠去追究,不是怕得到答案,而是心中隱約清楚,那是自己無法理解的領域,執著也不過是自尋煩惱。
“主子。”
應聲抬頭,看到來人不是那個闖禍精竟還覺得有些意外,甚至……隱約的失望。
“您要的資料。”
接過遞上來的一封不算厚卻分量十足的信箋,沒有標識,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及。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這些是有關凝軒的所有資訊。”
對了,自己是有讓他們去查清凝軒的底細,三日之期已過,而自己卻沒有注意到,沒有追問,甚至淡忘。
皺眉看了許久,卻不願開啟,心裡莫名一驚,沈甸甸的方法跌落谷底,本能的抗拒著手裡的東西,好似已經知道它足以破壞現有的一切,剖開虛幻的假象而讓自己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雖然這個美夢並沒有厭煩也並不急於清醒。
“退下吧。”
玄衡應聲離開,乾淨俐落的彷彿從沒來過。
望著窗外許久,今天不知道凝軒又瘋到哪裡去了,現在都不知道回。低頭,手中紋絲不動的信箋,終究是捻開了封口,取出信件。
信的內容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說清一切問題,目光隨著白紙黑字移動,心一再下沈,盛夏酷暑,原來也可以堪比數九寒冬!
那些出生年月和生平之事都不重要,只要其中一句足以:凝軒,本名納蘭軒,定北侯納蘭健次子,因並不嘗與外人走動而甚少有人知曉他的真實樣貌。
為此,還專門附上了一張納蘭軒的畫像,鐵證如山。
想遺忘得到從密談那裡得來的訊息一樣,講信件塞入信封,置於燭火上點燃,丟在銅盆裡讓其燃盡,但其中字字句句早已烙印在了心中。
原來,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原來,你和任何人並無兩樣。權力的大染缸的確厲害,能讓無論男女都精於算計攻於心計,只是其中要數佼佼者恐怕非你莫屬,納蘭軒!
你很明白在這個圈子裡什麼才是最難能可貴也是最吸引人的,讓人明知是個陷阱仍甘願抱著警惕的心態往下跳。裝天真裝清純,實在無人能出你右,我戒備了你這麼久,我觀察了你這麼久,更試探了你無數次,你果然手段高明!
而我,竟差點如了你的心思放下所有戒備,甚至想過因你而摘下這早已融入皮肉的面具!不過還真是可惜,天衣無縫的演技,卻棋差一著的終究沒有逃過我的偵查,既然你不惜犧牲色相來接近我達成你的目的,那我又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不得不承認,傾國傾城也不及你一笑,或許我還賺了些也猶未可知。
“主子。”莫言進來填茶,猶猶豫豫的說,“凝軒和依璇兩人在荷花池邊,說是要釣魚。”
“那就讓他們釣,好好釣,”雙眼微眯,危險盡露,“只是這條魚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晚上寢殿不需要你們伺候,上了晚膳就退下吧。”
這話若是還不明白,莫言就愧對心腹中的心腹這個稱號了。
“奴才明白。”
“你不明白,”伸了伸懶腰,“這副面具,沒人能摘下。”
殊不知,就是讓封玄奕起過摘下面具念頭、同樣也是將其粉碎的人,也是最後成功摘下他面具,與他相伴一生的人,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