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輾轉纏綿,若說臉紅和眼神可以裝,那麼連親吻的反應都如此生澀,不是真的不經人事,就是功力實在太出神入化。
一手攬住凝軒的腰,一如想象中的纖細,耳邊迴盪著他下意識的喘息,一大清早成功撩撥起了自己的慾望,若非並不是外人眼中那般昏庸無度,恐怕罷朝就地把他辦了也無可厚非。
一把扯掉他腰間的腰帶,手掌輕鬆的撇開衣物的糾纏,感受著腰間敏感細緻的面板,唇齒順著白皙的脖頸一路下移,早已軟了身子的凝軒並沒有反抗,在慾望即將抬頭之際,及時懸崖勒馬,在暴露在柔軟衣襟之外的鎖骨處洩憤一咬。
“痛!”
極力壓抑本能的慾望,雖然手掌依舊在衣衫中摸索,卻漸漸找回理智,慾望回籠,屋外響起聲音:“王爺,該早朝了。”
一聲,驚得懷中的身體一僵,同時讓自己徹底清醒,在頸側落下一吻,附耳:“咱們回來再繼續。”
轉身離開,打賞了跪在屋外誠惶誠恐的依光。
明知危險,明知不可為,依然玩兒的過了火,竟有些情不自禁。這樣的失控,從不曾在自己的生命中出現,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曾經自己是這樣認為的,而當真的發生,卻沒有想像中的抗拒,只是簡單的煩躁,若對方是何怡蘭,或是府中任何一個妾侍,自己定當坦然接受,大不了讓他坐實了他王妃或者寵妾的地位,而這樣一個人,懂自己,甚至能夠輕易看透自己的打算,卻摸不清底細,實在讓人不安。
“依陽,讓莫言加快速度,三日之內我要知道結果。”皺眉,入轎。
“是。”
除了朝堂之上,一日三餐,自此身邊多了個人,還是自己招來的人,手腳不但不麻利,還處處幫倒忙,跌跌撞撞磕磕絆絆,一刻消停都沒有。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自己竟然願意讓他留在身邊,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想來人員控制的書房,即便連在最頭疼有人打擾的時候,他在旁邊發出些莫名其妙的聲響,竟也覺得不是那麼無法忍耐,有時甚至是興味盎然!
有他在身邊,自己就總會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像是失控,又像是本能,從小就明白什麼叫做審時度勢鋒芒盡斂,可對於他,卻總是不由自主的作真正的自己。故意使壞,故意捉弄,故意調侃,甚至有時會忘記時間場合,忘記自己的身份地位,忘記身邊除了彼此還有旁人。
直到跟在身邊多年的莫言臉上都漸漸出現詫異,我知道我該剋制、收斂些了,其實一步一步都在自己的計劃當中,隨著興趣,興致而來,興盡而歸,可這興致並沒有因為他屢屢失誤甚至把主院鬧了個烏煙瘴氣而消減,反倒隨著時間而與日俱增,有那麼一瞬,都讓我不禁產生懷疑,是不是這個人會是那個能讓我摘下面具、能在他面前做個真正自我的人,是不是能簡簡單單的作為封玄奕而活,不是五皇子,不是榮親王,而他也不是奴才,不是小廝……
起初這樣的想法如晴天霹靂,無法接收到同時我檢視故意疏遠他,可漸漸的,不過幾天的功夫竟也習慣了,甚至幾乎快要遺忘我還並沒有摸清他底細的事實!
帶著戒備而來,卻在頻頻接觸屢屢交鋒中,初衷未忘,但已屈居次位。
下意識的想要捉弄他,下意識想要看他更多更豐富的表情、在自己面前全然不加隱藏的樣子。
會不由自主關注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目光不受控制的追著他跑,有時直到提醒自己改用膳了,才發現一早攤開在手上的奏摺隻字未看,桌上成山的奏摺更是不動如鍾,一晃就是一個下午而尤不自知,自己並不挑食,亦或者為了不讓人摸清自己的喜惡而從不表露自己的喜惡,而漸漸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身邊不但多了個常客能陪自己用膳之外,膳食的菜色也越來越偏向那人的喜好。
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