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拒絕就等於願意?雖然他很確定她每次也都有享受到……但他是不是真的太忽視她的想法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難道不是應該要用承諾才能換取到通行證的事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貼靠在他溫暖懷抱裡的她,卻被濃重的不安牢牢牽引著——怎麼回事?他不是應該和她漸漸劃清界限,然後找機會和她談離婚的事麼?怎麼……竟然是這種反應?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愧疚感作祟?
卻沒料想此刻他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她是喜歡他的吧?是願意和他一直過下去的吧?否則又怎麼會這麼遷就他?但她似乎也從來沒有正面表達過,前兩天甚至還主動提起了離婚的事——不知為什麼,這件他早已胸有成竹的事,此刻卻無端搖擺起來,各種從未想過的可能性輪番從他的大腦皮層裡跳出來……會不會是他的錯覺?有沒有可能是他太自信?
“田如蜜?”
他試探著輕輕喚她,她卻被沒來由的恐懼嚇得不敢出聲,生怕他會說出什麼她負荷不了的話……
見她沒反應,他繼續試探:“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我們的離婚申請書……”
說到這裡她還是沒反應,看來是真的睡著了。於是他只能順了順她的髮絲,不再追問地等待睡意降臨。算了,等回來再問她能不能把申請書作廢吧,反正都安安穩穩到現在了,想必她也不會忽然興起地在他出差期間遞交申請吧?再說他藏得牢牢的,估計她也找不著。
鼓足勇氣的話雖然沒能說出口,可他卻似乎突然安心起來,於是很快便墜入酣甜夢境,卻不知身邊人早已為他那半句話,驚出一聲冷汗——
☆、【五十四】沒出息的田爺
若是換了從前;田如蜜一定會覺得一個人能住這麼大的房子真是幸福到死!可是衛庭賢走了沒幾天後,她就毫無出息地想他想到各種想摳牆,連帶覺得這空曠的大房子也寂寥起來。這些天她嘗試了很多方法來消除這種寂寞,比如偷一件他的襯衫抱著睡;後來逐漸發展成偷他的各種東西;最後乾脆睡到了他的被窩裡;這才有了熟悉氣息包圍的安定感。
晚上用筆記本畫圖搞的時候;她也會故意開啟電視;將頻道鎖定在財經新聞;這樣好像他就在背後一樣。
一個人最麻煩的是做飯;有時她懶得做就捧著半個西瓜啃;一邊啃一邊把吐出來的籽在茶几上拼字玩;不過“衛庭賢”三個字好難拼,她試了好幾次才成功……
有時候人太閒了,她就會忍不住去想一些有的沒的,比如……他什麼時候會和她提離婚的事?
這些天她漸漸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很多事並不是她能掌控的。她再怎麼喜歡他,都不不能阻止他要和她離婚這件事,既然如此,她除了靜靜等待以外,就只有暗暗先做好心理建設。
想開點吧田爺,將來也不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做個朋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至少他不討厭你。她很努力地壓下鼻腔深處湧起的那股酸澀感,毫無意識地對著鏡子綻開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為什麼要這樣呢?連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這幅怨婦樣,這麼五大三粗的,做個怨婦都不合格呢。
那天她像往常一樣整理了東西準備獨自下班,石暮塵卻出現在了門口。
他們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