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她簡直失魂落魄,油然而生的恐懼感遠遠超過了驚喜。
他沒說話,只是沉默著緊緊擁著她,像是要把她的體溫和氣息一併吸入自己的身體——良久,他才啞著聲音輕輕開口:“……謝謝你。”
“……誒?”
“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他用鼻尖摩挲著她細嫩的頸項,喉頭居然會有哽住的感覺。
謝謝……她?
為什麼?
她不安到快要爆炸,卻始終得不到那個撲朔迷離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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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衛庭賢忽然忙了幾天,兩人各自粉飾太平著,倒也相安無事。晚上他也破天荒地沒有再來找過她,她並非不習慣一個人睡,可夜夜枕著快要失去的哀傷,又怎能安眠。
後來在公司聽說他近期要出差兩週,她倒是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不過至少,她不用再每天裝作若無其事了。
只是那天晚上,她已睡下去半個小時有餘,他卻忽然摸著黑爬上了她的床——
一開始她本能地裝死,希望假裝熟睡能讓他放棄而返,可他新生的那點點胡茬刺得她從臉到脖子都癢癢的,終於無法再裝下去。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清晰感受到專屬於他的氣息和熱度,緩緩撫上那張輪廓美好的面龐,她的手指竟止不住顫抖……
他像往常一樣沒有說話,雙手熟門熟路地飛快解開她的衣襟,溫熱的唇也帶著讓人窒息的黏性堵了上來,她忘情地攀著他回應起來,直到他把她整個壓倒在床,手指急切地探到她裙下時,她才猛地反應過來——
“……不行,今天不行……”
“……嗯?”
“……我……那個來了……”她幾乎把滾燙的面頰全部埋進胸口,真是……太丟人了……
“……”
他嘆口氣,剎不住車地又狠狠揉了她兩下才作罷。她自覺沒及時告訴他是她的錯,不覺愧疚無比,只能就著原本的姿勢乖乖躺著,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他,到時候更不好收拾。
兩人無語了一會兒,他終於呼吸漸平,可奇怪的是……他怎麼還在這裡?
她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狀況,要不就是大家各睡各的房間,要不就是他來找她……“那個”以後總是好累,才會懶得挪窩地一起睡。而現在,他來找她“那個”,她卻不能“那個”,所以……他不是應該回自己房間去麼?
“我明天出差。”他忽然開口打破她的迷思。
“……哦,哪裡?去幾天?”
“法國,兩週。”他頓了頓,補充道:“上次談妥的合作方案已經在實施了,進口面料和工藝這塊我需要親自去監督,所以需要點時間。因為這次全都是工作行程,就不帶你去了。”
“哦。”她嘴上應著,心裡卻莫名起來——他在對她彙報行程?為什麼?以前都沒有啊。
“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他試探著問。
“啊?”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是問她要不要給她帶禮物,連忙拒絕:“不要不要,別浪費錢,我什麼都有!”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從她背後貼上來,緊緊把她擁住;她卻猶如驚弓之鳥般四肢僵硬:“那個,真的不行……要不過兩天……啊不是,等你回來……”
聞言他簡直啼笑皆非,在她眼裡他原來這麼禽獸?懶得辯解,他把彼此調整成一個舒服的位置後,便閉上了眼。
明明是那麼柔軟舒適的擁抱,他卻睡不著了,因為懷裡的她還有一點點繃緊,始終無法放鬆,或許在她眼裡,他真的就是隻“禽獸”?細細回想過去,卻發現自己確實每次都是……就連這次也急著要用她柔軟的身體去證明和抗拒一些什麼,雖然她從來沒有拒絕過,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