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他快點離開此地。磊咳嗽了一聲,歉然地衝裡面仍在高聲尖叫嬉鬧的同事笑笑,轉身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我身後的同事驚聲高叫著。磊拉著下了樓,牽著我的手穿過馬路,進了公司對面的咖啡廳。那是間裝璜高雅的咖啡廳,我很少去,只是偶爾與Halen她們一起到這裡坐坐。我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老闆一眼就認出我來。他衝我笑笑,問:“兩位?”我點點頭。磊拉著我來到一張空著的臺前坐下。清幽的廳內瀰漫了咖啡的清香,正在音樂很輕很柔,偶爾有人起身悄然離開。“昨晚你去哪了,我等了你一晚上。”我問坐在我對面的磊
“在朋友家打牌,晚了不想回來,就睡在他家裡了。”磊點著一支菸叼在嘴裡,看了一眼旁邊聚頭竊語的男女。“下星期我要代表公司去廈門,你一個人別忘了按時吃飯,要好好照顧自己……”我說不下去。磊就像個小孩子,不懂愛惜惜的身體,我不放心他。磊愣了一下,盯住我看了好一會,才說:“你也一樣。”
周圍的空氣彷彿因我們的沉默而凝固了,我聽著耳邊不時響起的勺子與杯緣撞擊發出的叮噹聲,思考著廈門之事。磊突然把手伸過來,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我抬起頭,乍地發現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我從沒見過的柔情。僅僅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但那縷柔情刻進了我心裡。我開始確信磊是在乎我的。
與磊分手後,我回到工作間。一起工作的同事都圍了上來,有的詢問磊是否真如他所說是我的男朋友,如果不是就介紹給她;有的則責怪我保密太厲害了,還說如果不是磊出現她們眼前,她們沒還以為我仍陷在過去。我搖著頭否認一切,但那些瘋婆姨沒聽見我的話一般,直嚷著要我介紹像磊一樣的男子給她們認識。我開始有些招架不住,還篊aoalen及時解救了我,我才得以脫身。“一群沒見過男人的瘋婆子。”小美解嘲地說。“一群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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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流氓愛過我 (43)
四十三
當我對磊的愛越來越濃烈的時候,磊卻突然對我變得得冷淡起來,而那個李總終於露了他與我同行的本意。廈門之行不出我的所料,無聊透頂讓我不願提及。從十一月三日到九日,我整個人都幾乎處在崩潰邊緣,從早到晚疲於奔走在陌生男人之間。洽談會在一棟非常豪華的商貿大廈裡舉行。從早到晚,前來觀摩的客商在大樓空闊卻擁擠的展廳裡穿梭不息。我穿著公司派發的黑色禮儀服站在展位前接待來訪的不同客人。幾天下來的感受只有一個,這樣站著可能比舊社會的妓女在街上招攬客人還難受。對面展位的一個女孩在被一個日本客人說了幾句之後,撂下一句話就閃到洗手間去了。
每次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那個臉神憔悴的女人時,我的心就會想小城裡的磊。要是這個時候磊在我身邊該多好,雖然他很多時候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抽菸,但我還是想和他在一起。
在九日那天,我被一個臺灣客商無故嗆白了一通之後,我的頭就開始疼痛起來。我摸著額頭,跟李總說了一聲,我頭疼。然後,我就離開了那棟商貿大廈。信步走在熙熙攘攘的陌生街上,我看著擦肩而過匆匆人群,心裡無由地感到空前的孤獨和寂寞。天已寒秋,這裡的女人們都換上了秋衣,街兩旁的樹葉也紛紛在清晨和深夜飄落在地上,一片耀眼的枯黃覆蓋了長短不一的街道。走到後來,我實在無法忍受城市光怪陸離所帶來的頭暈目眩,就進了路旁的街心公園。
此時的街心公園岑寂無比,人們都熱鬧去了,留下一些花草在冷風組搖曳。孤寂從枯枝殘葉上一點點滴落,浸入我的心中。我坐在圓形花壇沿上,看著左首不遠處牆角下的一架凋零的紫藤蘿。零星的紫藤花沉沉地開著,那些紫色的絮狀花朵不時被吹過的秋風搖曳,彷彿之間,我看到了它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