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個圓圈。
衛詩詩離那樹林較遠,神識又已大為減弱,故而樹林中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只見裡頭鬼影幢幢,九個閻羅判官一般的魂靈漂浮空中,剎那間便將那隻玄皇鴉鬼包圍在了中間。
緊接著,樹林中陰風大作,無數幽魂黑影繞著那古木上下飛旋,鬼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
未過多久,那聲勢極為可怕的陰風中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一道青光勉力從墨汁般的黑雲中掙脫出來,往西面飛去了。看樣子,似是杜秋陵那廝不能力敵,灰溜溜地逃出了戰圈。
而樹林中的大風漸漸平息下來,九個閻羅判官幻影來回飄動,各自懸浮在了那生死令牌之上。那個黑衣人飄在離地面數丈高的空中,背後的黑色斗篷如兇戾的大鳥般飄揚。
而那隻兇猛的玄皇鴉鬼,如今卻縮小了幾十倍,像只溫順的蝴蝶般在黑衣人手上翩飛。
衛詩詩驚疑不定地望著這神秘的黑衣人,僅存的神識如水波般一遍又一遍地從那人身上掃過,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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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鬼陵子】………
正在這時,那黑衣人已經收回了九個閻羅判官幻影及那玄皇鴉鬼,身子輕輕地飄到了衛詩詩身前。他手裡還拿著一根黑色的令牌,正是從杜秋陵手上奪來的黑土令。
衛詩詩一身功力大減,又不知此人有何用意,便不動聲色地退了兩步,行禮道:“謝過道友出手相助,不知道友該如何稱呼?”
那黑衣人面上戴著一個青幽幽的鬼面具,除了那深邃的眼神外,一點表情也看不出來。目光落在冰豔絕色的衛詩詩身上時,他似是絲毫也不為所動一樣,只淡淡地說道:“仙子叫我鬼陵子即可。”
衛詩詩心中不禁有些詫異。
雖說她不喜歡那些“臭男人”流著口水盯著自己看的醜態,但自出道以來,能夠不為她的容貌所動的男子,還真的是極少極少。若不是她天生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再加上聞名鬼道的無情手段,只怕如今圍在身邊獻殷勤的男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那人只是隨意地看了自己一眼,神色竟然沒有絲毫變化,這不由得令她有些驚訝,心中同時也產生了一種失落與好奇之感。
但她這人性子高傲,見對方一副不冷不熱的神情,她便也恢復了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表情,只冷冷地行了一禮,說道:“今日蒙受鬼陵子道友恩惠,他日必定百倍報答。不知鬼陵子道友師承何處,日後我必定親自登門拜謝。”
那鬼陵子輕輕一擺手,說道:“本少爺只是修真界中一介無名之輩,向來以四海為家,獨自修煉,又有什麼師承可言。今日之事,也只是恰巧,仙子何必客氣。”
修真界中的奇人異士極多,更有許多隱姓埋名雲遊修煉的修士。衛詩詩見這鬼陵子不肯說出真正來歷,心中早已將此人歸為了那些性格古怪的修士一類,於是便也不再多問。
當下她從懷中取出一塊白玉蘭花,雙手遞給了鬼陵子,說道:“道友出手相助之恩,我一時無法報答。這塊玉佩,請道友收下。此物雖說並非什麼貴重之物,但道友日後若是在鬼道中遇上了什麼麻煩事,只要出示這個玉佩,小女子及諸位同門,一定會全力趕來相助的。”
那鬼陵子猶豫了一下,便隨手將玉佩塞進了胸懷。但看他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將這玉佩放在心上一樣。衛詩詩心中不由得又暗生了幾分氣:哼,這人真是不知好歹這玉佩乃是我骷髏名花谷的獨門令牌,但凡是行走鬼道的修士,見了這令牌,哪個不是先敬上三分的?
但她也不好將這些話說出來。如今這份人情似乎也還得差不多了,她也不想再在此處久留,便拱手向鬼陵子說道:“小女子門內尚有急事,如今便先走一步了。道友日後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