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窗外飄起了小雪,像白色的小羽毛一樣,柔軟乾淨。
據說這是哈爾濱今年的第一場雪,零零星星地往大地上飄灑著,被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四處飛揚。像淘氣的小孩,追逐打鬧。
這是郝傾城來哈爾濱的第七天,晚間九點整。
她趴在窗戶的一角,看著窸窸窣窣飛揚的小雪花,百無聊賴地看著夜空。直至思緒都快放空,一道響亮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無聊的行徑。
“喂。”
“請問是郝傾城小姐嗎?”這是一道很客氣的陌生男音。
“我是。”
“這裡有一位先生喝醉了,在叫著你的名字,你能過來一下嗎?”
郝傾城換上羽絨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出了酒店。
這是她來哈爾濱七天以來,第三次走出酒店大門。
對於這次所謂的“出差”,她不知道要作何感想,若一定要她說出個修飾詞,恐怕就是無聊加束縛加遺憾了。
遺憾看不到“缺陷”的釋出會,束縛得不能走出這個酒店,無聊到每晚肥皂劇數星星。
K不給她安排任何工作,又嚴格地要求她隨時候命,她像被囚禁了般,有苦難言。
第一次出酒店,是幫K買解酒藥;第二次出酒店,是K要她幫忙買菸。
四天前的晚上,她看了會書,實在是無聊之極,再一次選擇去敲了K的門,一直沒有人開。
她去詢問前臺,前臺說這位客人每天都是凌晨喝得爛醉而歸。
她索性一直站在門外候著,中途進房間和應宸澤例行視訊通話,結束後又接著在外等著。接近凌晨,等到一個醉醺醺的他,身子晃晃悠悠地走著。
過去扶他的郝傾城,被他用西裝外套揮開,動作又大又狠,還捲起了一道呼騰的風聲:“走開!”
郝傾城的臉被他衣服的袖口紐扣一刮,下巴處劃出一條三四厘米的紅痕,隱隱滲出些許血絲。
腳才剛好不久,臉上又中彩,她心裡也不快活。奪過他手中的外套,從裡面找到他的房卡,幫他開啟門,攙著他進了房間。
一切進行得很不順利,他對她極為牴觸,動不動就揮開她,叫她滾。
將他在床上安頓好,郝傾城下樓,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藥店,給他買了醒酒藥。
回來的時候,K歪七扭八地坐在床頭,臉色陰鷙地看著她,一手胡亂地扯著領帶。
看他對自己那麼排斥,郝傾城在離他一米的地方站住,將醒酒藥遞給他,示意他自己喝。
醒酒藥被他揮得四散八落,地下一片狼藉。她也不可避免得被殃及,濺了半身。
郝傾城不是個喜歡多話的人,尤其在聽了他的身世後,對這個直接上司,更是言聽計從,希望他往後的人生平坦順風順水。
而此刻,她真忍不住想罵娘。
咬咬牙,她把不滿嚥下去,轉身再去準備醒酒藥。這時,她身後的人正在起身,她只走了兩步,就被K抓住手臂,在他用力之下,她被甩在了床上。
頭磕到了床頭,疼得她兩眼直冒星星,她怒叫:“K,你瘋了!”
K立馬壓了上來,重得她喘不過氣,她拼命地推他:“你喝多了,起來!”
力氣像是空使出去的,他紋絲不動地壓在她身上,臉快要貼住她的臉,郝傾城根本受不了這種貼近,卯足了勁去推:“K,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心情不好也適可而止!”
K冷笑了一聲,刺鼻的酒氣噴了郝傾城一臉:“適可而止?小助理,你知道喜歡Gene的感覺,你知道被他愛的感覺,請問你能適可而止嗎?”
還在反抗的郝傾城霎時呆住,如遭雷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