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那個老胖子,那人一看,就是管家!”
小黑微微頷首以示明白。
許府內,寬敞華麗,大紅色的帷幔襯得府內喜氣洋洋,滿堂喧譁的賓客在禮儀官一聲高聲通報中安靜了下來:“新郎到,新娘到!”
一陣車輪滾動的聲音從內堂傳來,隨即出現了一紫一紅兩道身影,眾人在此刻,皆屏住了呼吸,新娘頭頂蓋頭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然這新郎,真真是美豔不可方物的人間絕色男子,五官精緻尚且不說,就那副垂首斂眸沉思的模樣,便讓在座的每一個人忘記了驚歎,忘記了喝彩。
許府的老爺坐於正上方的高堂之上,精瘦的面龐上神采奕奕,在看到眾人驚豔的眼神見面上的得意之色難掩,他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親朋好友,實在是不好意思,愛婿深受重傷鮪魚,所以只好暫且置於輪椅之中,讓各位見笑了!”
“哪裡哪裡,令婿風采絕佳,我等欽羨還來不及呢!”眾人被許家老爺的聲音打斷了沉思,慌忙回過神來陪笑著。
那紫色衣衫的新郎官見此,亦是微微一笑,雖沒有說話,但卻是立時驚了滿堂風華,眾人又一陣唏噓不已。
新人已到大堂正中,只聽禮儀官滿臉喜慶道:“吉時已到,拜堂!”
“老爺,老爺——”禮儀官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焦急中帶著激動的聲音打斷了禮儀官接下來的話,眾人不悅回首,便見許府的胖管家滿面潮紅地拿著一張拜帖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直直越過新人走向正中央的高堂。
許家老爺十分不悅管家如此不懂事,婚事當時竟猶自大呼小叫讓自己失了體面,便低喝一聲:“什麼事,慌慌張張地成何體統!”
胖管家也不知是因為跑得太快接不上氣還是因為激動,一邊喘氣一邊模糊不清道:“老爺……拜帖……”
“拜帖?誰的?”許家老爺眉頭一皺,四下看了一眼,賓客都到齊了呀!
“秦龍!”管家喘著氣答道。
他話音剛落,坐在輪椅之上的新郎官嬌豔的薄唇便不自覺動了動,邪肆的美目,飛快地閃過一抹精光。
許家老爺一聽便怒了:“什麼秦龍,老夫哪裡識得這個人,不知哪家的混賬來搗亂的,不見不見!”
“老爺,可是……”管家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可是,今日可是小姐的大喜日子,耽誤了吉時你可擔待的起?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你這管家的位置就別做了!”許家老爺將管家拂至一旁,而後看著禮儀官,“繼續繼續,莫誤了吉時!”
禮儀官正欲說話,又一道聲音傳了進來:
“怎麼,這就是許家的待客之道嗎?”
眾人一愣,紛紛向門口看去,上一刻停留在新郎官的風華中的震驚還未褪去,這一刻,滿目的驚豔又陡然升起,自門口悠然自得走近的女子,她手中牽著一名唇紅齒白的幼童,藍衣飛舞,墨髮用青簪高綰,身姿羸弱,但卻挺拔如松,面容精緻,雙目在大堂之上一掃,在某處頓了頓後,淺笑之中便帶著幾分幾不可察的惱怒。
果真是你!心中不是沒有洶湧澎湃的,但縱然熱浪滔滔,也要鎮靜下來,靜觀其變。
這女子的一出現,動得,不僅僅是滿堂彩中的眾人,還有輪椅之上紫衣華服的絕美男子,他唇角的淺笑似有擴大的趨勢,但在下一瞬間,卻又如常般毫無變化。
不請自來闖入喜堂之中的女子,正是玉瀟然,而她手中牽得,正是赫連湛。
許家老爺看著進門的不速之客,連質問都忘記了,只遲疑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許府雖說不比龍潭虎穴,但也不會弱到誰都能進來的份上,所以許家老爺頃刻間便斷定,來人必不簡單。
玉瀟然看了一眼面色難看的管家,又在大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