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聽入耳中的最後一句話,以及朦朧間,他絕美哀傷卻又釋然的眼神。
若不能讓你幸福,那我便,在幸福的路上送你一程,天涯海角,只望你歡喜此生。
五日後,南梁。
大大的許府二字在寬闊的大街上格外顯眼,寬大的朱門上張燈結綵,門口賓客往來不絕,就連門口張羅賓客的小廝,臉上也是掛著喜氣洋洋的笑顏。
而寬敞的大街上,卻有一輛簡單卻又精緻的馬車靜靜停靠著,馬車簾半掀,車內姿容傾城的女子一臉狂躁和不耐地對著車旁的高大男子道:“小黑,打聽好了,是這裡嗎?”
“姑娘,我問好了,全城姓許的就這一家舉辦婚事,而且……新郎的喜袍,的確是紫色的!”靜立的高大男子,面容平靜,看著煩躁的女子,眼底竟隱約有了笑意。
而這馬車中的幾人,自然正是玉瀟然一行人。
玉瀟然自是察覺到小黑的笑意,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笑什麼笑!”
“屬下是替姑娘高興,姑娘自馬車中醒來之後還在氣惱不已,可轉眼您看了皇上的信就大變了樣子!”小黑對於主子惡狠狠的威脅絲毫不放進眼底,依舊帶著淺笑。
“慕容修文那混賬,如今也不知在哪裡學得下九流手段,竟敢暗算我!”玉瀟然抽了抽鼻子,“更可恨的是,他還竟敢在信中威脅我,若是搶不到親,他就要嘲笑我一輩子,哼哼……笑話,還有我玉瀟然搶不到的東西嗎?”
“師姐,人家龍延拓是新郎官,是人,不是東西!”馬車內傳來青謹悶悶的聲音。
“我管他是什麼,反正今日把這許府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來!”玉瀟然咬牙切齒,一想到龍延拓竟然答應跟別人成親,她就不自覺地想要抓狂。
小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這大概是他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開懷地笑,他道:“姑娘,你這副模樣,簡直跟當初屬下見你時一模一樣,屬下還以為,從此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小黑哥,不久以後你就會發現,其實她這副模樣,真的是十分惹人生煩……哎呦,你打我作甚!”青謹的聲音由譏諷迅速在“啪”得一聲中轉為氣急敗壞,顯然是遭到了偷襲。
“打你怎麼了,湛兒,謹哥哥嘲笑姐姐,該不該打?”玉瀟然斜了眼看向車內。
睡眼惺忪的赫連湛瞥了青謹一眼,奶聲奶氣道:“該——”
“你……”青謹一陣氣結,“好,算你們姐弟狠,你們人多勢眾,我惹不起!”
“姑娘,你再多耽擱一刻,只怕這洞房都已經入了!”小黑不耐打斷兩人的口角,涼涼提醒。
“許府既然曾經有望推為武林盟主,那必定是不簡單,我們想要偷偷溜進去,只怕是十分不易啊!”青謹託著下巴沉思道。
玉瀟然鄙夷地看了青謹一眼:“誰告訴你我要偷偷溜進去了!”
“難不成你想打進去?”青謹立刻反唇相譏,“我是大夫,我可不打架!”
“庸俗!”玉瀟然撇撇嘴,而後自懷中拿出一個拜帖,“瞧見沒有,我要光明正大的進去!”
“一張拜帖而已,什麼名字,秦龍?”青謹湊上前去瞅了瞅,而後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玉瀟然,“秦龍,擒龍?師姐,新郎官,必定十分滿意你這個拜禮!”
“不許叫新郎官!”玉瀟然再次拍了把青謹的額頭,不悅道,“你以為一張拜帖就能進去做座上賓了,許家多年來在尋找一本武林秘籍梅花印,很不巧,這本武林秘籍,在我這!”
“切,還不是臨走前皇上給你的!”青謹不屑嘟噥道。
玉瀟然卻是不再理他,自馬車座下掏出一本書,而後毫不留情地將書皮撕了下來,交給小黑:“小黑,等下賓客滿堂時你再將帖子拿過去,記住,一定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