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的糧倉。”
“你打算搶?”諸葛亮道,“搶百姓之糧不可取,那樣會造成我軍離心離德,百姓偏向孫吳,我軍便是孤軍深入,四面為敵了。”
“不不,自然不搶百姓之糧,我軍乃仁義之師,王師東出,焉有搶百姓之理,自然是將均田制的理念快速推行到南郡,告訴百姓,應該耕者有其田!有百姓的支援,何愁王業不興?”
諸葛亮微微一怔,隨即大笑起來:“好一個耕者有其田,好一個百姓的支援,說得好!說得好!”
“此乃天道也!”李衡繼續說道,“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我軍奉行天之道,人心所向,王師下江陵,萬眾齊歸心!”
“甚好!甚好!如此一來,關中可行?”
“自然可行!不過,關中之兵,依然是世兵,若突然轉變府兵,恐有不適,下官以為,可以先在益州推行,待我軍東出拿下江陵,府兵制有了成效,所有人都認可了,關中再推行,軍心不至於不適。”
“好,如你所言。”諸葛亮道,“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攻江陵之後,要防止北線的曹魏。”
“下官知道了。”
“濟安,荊州就交給你了。”諸葛亮拍了拍李衡的肩膀。
“丞相放心,江州步人甲今年可以增加到一萬副,我一定拿回荊州。另外,我三日後打算在斜谷口見一個人。”
“誰?”
“杜預,他已經接受了我們的錢幣。”
四月二十四日傍晚,京兆杜陵縣。
杜預躺在後院的竹椅上看書,杜令急匆匆趕來:“郎君,您的信。”
“誰?”
“沒說是誰,就說您看到字跡就知道了。”
杜預疑惑地開啟信一看,頓時跳了起來:“來關中了!”
“誰?”
“別問,收拾一下,我明日去斜谷口,行蹤保密。”
“現在劉許派人監視咱們,恐怕……”
“你想辦法,這個人我必須去見!”
“喏。”
四月二十五日一大早,杜預起床,穿了一身粗布麻衣的衣服,假扮成下人,一路離開了杜陵縣。
等到四月二十六日傍晚的時候,杜預到了斜谷口的自貿邑。
自貿邑人多而混雜,並且沒有宵禁,天快黑的時候,路上還有許多人。
杜預到之後,就接到人的訊息,七轉八轉之下,終於在一處很偏僻的小屋子裡,見到了李衡。
最後的夕陽透過門縫,灑落到屋內,李衡坐在那裡,臉上帶著微笑:“杜郎君,好久不見了。”
杜預愣了一下,疾步走上去,隨即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才頓住,作揖道:“好久不見了。”
“坐下說話。”
杜預落座:“怎麼有空來關中了?”
“專程來見你的。”
“見我?”
“是的。”
“我一介淺薄書生,怎勞煩大將軍親自來見我?”杜預哈哈笑道。
“我鑄的錢,用得可還習慣?”
“還可以。”
“我聽說,京兆物價已經漲起來了?”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現在京兆不少百姓都想逃離,郭淮卻派兵封鎖了各個要道。”杜預話語中帶著一絲悲涼,“你這一招太狠了,我相信,下個月洛陽就會頭疼起來,如果不想辦法,京兆民生被摧毀,魏廷根本無法支撐數十萬兵力在這裡與你們對峙。”
李衡說道:“我猜,下個月曹叡就會召叢集臣,最後曹魏上下口頭達成一致,禁止蜀錢,必要的時候,廢除一些錢幣。”
“這種事,曹丕在位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不足為奇,所以你的錢幣策略,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