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陰飛飛已經得到了陰家陰風步的精髓。
就算當年創立陰風步的陰家先祖再世,他也無法挑出陰飛飛半點不足。
或許唯一的不足,就是陰飛飛一旦跳動。他渾身肉浪波巒起伏,肉皮相互撞擊,發出‘啪啪’脆響。他的動作越快,演武場上‘啪啪’聲就越發的清脆高亢。
馮不平等師範臉色鐵青,看著陰飛飛作聲不得。
如此身法,已經得了陰風步箇中三味,真個可堪大用。
但是這等身法,卻又多麼無用?
陰風步變幻莫測,就是要讓敵人捉摸不清你的身形所在。但是陰飛飛一旦挪動,渾身肉浪撞擊發出的聲音,無疑就是在指點敵人自己的真形所在!
“真個牛嚼牡丹,浪費了我陰家大好步法。”
一位陰家旁系的師範如此咬牙切齒的發狠。
“牛嚼牡丹?天下有如斯豐腴的……牛?”
馮不平輕嘆了一聲,搖搖頭,向陰飛飛指了指。
“此子若是能將一身肥肉去掉,他的資質,當不在陰雪歌之下。”
一眾武科師範同時默然,這些天渭南古城中風雲變幻,陰雪歌家宅中的事情,他們都心知肚明。
他們更是知道,這幾天家主陰九幽的臉色極其不好看。前幾個月,陰九幽一脈的幾個族人,原本歡天喜地的,這幾日也都變得愁眉苦臉,見誰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嘿’的一聲,陰飛飛從梅花樁上輕盈落下。
四百多斤重的大胖子落在白沙地上,居然纖塵不起,就好像二兩棉花落在了油盆裡。
得意舉起袖子,擦了擦滿臉油汗,陰飛飛趾高氣揚的向自家所屬講堂的一眾族人挑了挑眉。
“諸位大哥,小弟,請,請,請!”
“小弟陰飛飛不才,陰風梅花樁,一套下來只要半柱香時間,哪位兄臺能破了小弟這記錄,嘿嘿,五顆固元丹雙手奉上。”
陰飛鷹等宗學子弟面面相覷,不敢作聲。
陰飛熊若是在,他們自然不忌憚陰飛飛。
但是陰飛熊前些日子和陰雪歌賭鬥,雙拳爆裂差點廢掉,幸好家族拿出靈藥,才保住了他兩隻拳頭,可是兩個月內,也是不能拋頭露面。
沒有了帶頭人,陰飛鷹等人又知道陰雪歌這些天是今非昔比,搞不好他父親的恩襲官職就會落在他身上。陰飛飛和陰雪歌向來交好,誰願意在這種關頭招惹陰飛飛?
眾多子弟中身法最佳的陰飛鷹冷哼了一聲,狠狠瞪了陰飛飛一眼。
幾個陰家子弟也不搭話,他們自行跳上梅花樁,前後左右的騰挪晃動,自顧自操演起來。
陰飛飛大感無趣,他看了看左右,發現在場子弟沒有一個合乎脾氣的。他頓時沒了興致,反正今天課程已經完成,春天的日頭對被人而言只是溫暖,對他卻是酷熱難當。
一步一喘氣,陰飛飛走到演武場邊一株古樹下,一屁股歪倒在地,斜靠在樹幹上,閉上了眼睛。
演武場四周蒼松翠柏,煞是濃郁。
牆外就是渭河支流,河風透過圍牆吹了進來,‘颼颼’涼風穿過古樹,吹得渾身油汗的陰飛飛通體舒涼。
激靈靈打個冷戰,陰飛飛四仰八叉躺了下去。暢快的連聲呻吟。
“乖乖個隆冬,再來個小妞給大爺我搓兩把,這渾身舒坦得~”
“唉喲,我們陰家雙秀的老大。這幾天沒出來。到底出了啥事?”
小眼睛眨巴了一陣,陰飛飛皺起了淡淡的近乎沒有的雙眉。
“這樣不對。”
“這兩天。只顧和丫鬟小翠親親嘴兒,重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