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之爭,他敏銳的感覺到,這很危險,一個不好,就可能屍骨無存。可是現在,楊士奇必須牽涉進去,不但要牽涉,還要‘彈劾’漢王,徹底的站在漢王的對立面。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角餘光,不禁掃過解縉一眼,薑還是老的辣,漢王這件事,或許就是這姓解的佈置的也是未必,那個拳腳師傅,可能也只是這個佈置中小小的一個環節,而只是這個小環節裡,卻徹底把自己拉下了水。
論起來,漢王自己是已經徹底得罪,而太子那裡,自己雖然關係還算和睦,卻遠遠比不上解縉等人,這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境地,郝風樓左右不靠,可是憑著聖眷,尚且還可以立足,而自己呢,自己狀告人家的兒子,天子莫非當真會引以為腹心?
楊士奇搖頭,他對天子有很多的瞭解,天家固然無情,可是牽涉到自己的親生骨肉,當自己抨擊這個無論是性情還是相貌酷似天子的皇子時,楊士奇知道,自己決不會有好下場。
這一次,是真正的被人下了絆子,而且傷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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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伴君如虎
楊士奇所能意識到的,就是從一開始,解縉給他的,就是一個無解的陷阱,而現如今陷阱發動,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閉上眼睛,等待著屬於自己的解決。
心裡吁了口氣,楊士奇眼觀鼻、鼻觀心,闔目靜候。
朱棣的臉色,已經是難看到了極點。
從楊士奇所談及的東西來看,漢王這幾乎等同於謀反,收買人心,私藏兵器,甚至有人將他比作李世民,若是如此,那麼他朱棣是什麼?那個被迫退位,成為太上皇的李淵,那個死了兩個兒子,卻不得不對殺人兇手強顏歡笑,甚至還要讚譽此人孝順的可笑開國天子?
朱棣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殺機,只是這殺機,目標卻是楊士奇。
放置在御案上的手臂在微微顫抖,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顯然他在強忍,作為一個天子,他當然清楚,叔侄可以相殘,父子也同樣如此,可是作為一個父親,他的心像是被利刃狠狠紮了一刀,那種錐心的痛感,即便堅強如世稱永樂,殘忍無情的朱棣,亦是難以承受。
他的身軀,亦開始抖動起來,腦海中轉過了無數個念頭,這些念頭,多是溫情,襁褓中的歡笑撫弄,蹣跚學步時的寬慰,長大一些的悉心教導,還有看著那小身板騎著小馬駒時,自己路出來的欣慰之色。
這個兒子,太像他了,一樣的強勢,一樣的魯莽。一樣的弓馬嫻熟,靖難之時,他就是自己的影子。自己在哪裡,他就如影隨形,利箭如流星一般激射而來的時候,也是這個人,好不猶豫的將自己撲倒。
上陣父子兵,這個父子,不是朱棣和朱高熾 。而是朱棣和朱高煦。可是現在,楊士奇所言,可以相信麼?
理智告訴朱棣。以楊士奇的謹慎,沒有確實的把握,絕對不敢彈劾漢王,以楊士奇的聰明。也絕對不會愚蠢到捕風捉影。空穴來風。楊士奇的話,應當是對的,至少他所說的這些,絕對不可能摻有水份,事情可能比楊士奇的描述更加嚴重。
可是情感上,朱棣完全不能夠接受。朱棣不斷的呼吸,然後深呼吸,胸膛如那山巒一般跌宕起伏。良久,他重重呼了口氣。虎目如銅鈴一般猛地張開,拍案而起,大喝道:“楊士奇,你這狗東西!”
一聲暴喝,宛如驚雷,即便是楊士奇再淡定,卻也已經坐不住了,他的臉色慘白,立即起身,旋即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