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穩定的,可是西洋這兒卻因為萬國林立,各國對於商貿的策略也是不同,有的國家對於商人徵收重稅,一匹諒山布兜售過去,這沿途的路費且不說,重重的關卡,不知多少吃拿卡要,等將貨物送到了目的地,價格早已翻了數倍,價格是翻了,可是價格居高不下,就不免從生活必需品,變成了奢侈品,買得起的人,終究不多,而暹羅地大物博,人口亦是眾多,卻正好成了傾銷的最好物件,不只是如此,此番震懾了暹羅之後,其他各國,還敢對商賈刁難嗎?可莫要忘了,那暹羅的罪名,可是欺壓華商、阻斷商路,你若是還是從前那副雁過留毛、老子的地盤老子做主的樣子,下一次,收拾的可就是你了。再加上基本上西洋這邊,負責為諒山傾銷貨物的往往是各國的華商,他們的政治地位得到了保障,便可以保障他們的商隊安全,將來西洋各國對諒山的各種貨物需求必定要暴增,這就使得各家工坊之間的貨物兜售問題大為緩解。
另一方面,猶豫暹羅的奪取,那麼勢必,暹羅國的諸多礦產、林場就成了大家爭奪的目標,原本大家不敢在暹羅購置土地,收購礦山、林場,是因為大家誰也不知道,這暹羅國什麼時候會變卦,又或者是人在異國做買賣,不免會被本地官府盤剝和壓榨,現如今這個局面卻是大大不同了,但凡是漢人、華人,身上都有一道護身符,這諒山乃至交趾的商賈都是腰纏萬貫,而那暹羅卻是窮了幾百年,此時大家手裡有的是銀子,據說在暹羅,一座礦山,也不過幾千兩銀子罷了,可是在交趾,價值可能就是十倍,同樣一畝地,在交趾若是一百多兩,可是在暹羅,即便是良田,也不過區區七八兩而已。
這一下子,整個諒山的商賈都瘋了,這裡的商賈足有十萬之多,這幾年瘋狂的積攢著財富,哪個人手裡不都是大把的銀子,而那暹羅,卻是未開發地處女地,這倒頗有些像是後世的所謂港商,在改開時進軍大陸時的時局,那時候,這些人手握大筆鈔票,蜂擁而至,興辦工廠,百來萬元,便可圈佔大量土地,招募數十上百的工人。
無數的商行已經往暹羅去了,到處都在購置礦山、林場,一些商行財大氣粗,直接十幾萬兩紋銀砸出去,圈地萬畝,偏偏這些人眉頭都不砸一眼,甚至是郝家,也不能免俗,郝家的商行已經派人前去接洽,此番拿出的卻是五十萬兩紋銀,幾乎購置了一個府的肥沃土地,還有山林,而既是要開礦、伐木甚至是建一些初級的作坊,那麼人工就成了問題,開礦和伐木的勞力倒是輕易,那暹羅有的是人力,只要供應一日兩餐,便無數人蜂擁而至,畢竟對暹羅土人來說,能吃上飯,就已是難得的事,每日高強度工作個六七個時辰,倒也算不得什麼,可是那些文書、工頭之類的工作,卻不敢委託暹羅人,各大商行,自然不免要高薪僱傭一些漢人前去,這些漢人往往在諒山都是熟練的文書和工匠,此番協助商行的主事前去,其一是主事們要替東家們管理產業,同文同種的漢人用起來放心,同時這些文書和工頭,往往都熟諳生產之事,由他們層層管理,不致出什麼差錯。
只是短短兩個月,湧入暹羅的商賈、匠人、文書,乃至於一些掮客,就高達三萬人,此後還源源不斷的人湧入,他們與本地的華商和華人迅速合流,在這暹羅如魚得水。
與此同時,便是陳學那兒,自然也沒有坐視不理,一些人在商行的協助之下,已經開始大肆的購置土地,興辦陳學學堂,一方面,是供當地的華人讀書,另一方面,也招收一些暹羅的勳貴子弟,擴大自己的影響。
此番得利之人,可謂極多,那財閥們趁此機會大賺一筆,便是尋常的小作坊主,也從中受益,不說他們,便是尋常匠人,也因為大量人工被招募去了暹羅,使得諒山這兒的勞動力大大減少,本地的作坊不得已之下,加了些許的工錢,至於大明的流民,湧入的就更加厲害了,一些作坊甚至索性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