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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第六十九章雲容的訊息——

雲海師弟剛剛只是吐酸水而已,聽船伕開價五萬兩,他險些要吐血了,五萬兩白銀別說他沒有,就算有也要僱輛馬車才拉得動。他方才就覺得這船伕是水賊,這回更確定了,肯定是水賊。

“我哪有五萬兩銀子,你這船也忒黑了……”雲海師弟扶著船沿,恨恨然說道。

“沒有啊?沒有不要緊,可以用寶物頂替銀錢。”船伕並沒有堅持要銀子,隨便聳了聳肩膀。

“寶物?什麼寶物?”雲海師弟一愣。

“呵呵,我知道你懷中有信,此信可頂五萬兩。”船伕的笑容忽然變得十分深沉。

“什麼……”雲海師弟傻眼了,他才明白這是什麼回事,這船伕不是水賊,而是建陽軍的人,專門在這裡等他上勾,要截他懷裡的信。

“我和你拼了!”雲海師弟咬咬牙突然跳起老高,腳下踩著他可憐的煉氣期第一層真氣,直撲長櫓上的船伕。

“你拿什麼拼?不知死活。”船伕臉色頓時冰冷,距離雲海師弟還有半丈多遠就揮拳砸了過去。

拳頭帶起的真氣,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拳影,也稱為拳罡,脫離船伕的拳頭猛砸在雲海師弟的後背上。雲海師弟脆弱得如同一隻蜻蜓,一口鮮血噴出來,腰部向上折成詭異的角度,“咕咚”掉進河水裡。

船伕俯身抓起長櫓,凌空跳回到船上,長櫓直插進河裡面,慢慢地來回攪動兩下,然後又向上一挑。

“嘩啦!”雲海師弟脫水而出,緊緊抱著長櫓,像漁杆上一條半死不活的魚。

船伕收回長櫓,用腳踩住雲海師弟,伸手在他懷裡摸了摸,掏出雲海寫給黑極老道的那封信。信在水裡時間不長,溼得並不厲害,船伕從信封裡抽出信柬,抖開一看,上面的文字不多,只有聊聊幾行。

“師父見稟,建陽城內乍現齊天宗門徒花慕雪,劍法驚人,可百丈外取人首級,西越軍心已喪,撤退十餘里紮營。徒兒汗顏修為有限,無法與之相鬥,望師父暫息雲容師妹之事,指點徒兒迷津。徒兒雲海拜上。”

嗯?

船伕不禁怔了下,其實信裡的內容他大概已經猜到了,雲海和西越軍其他人一樣,都被“花慕雪”嚇破了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需要黑極老道做出最後的決定。只不過他沒有想到信裡還會提起雲容,雲海希望黑極老道能“暫息雲容之事”,雲容有什麼事?

想到這裡,船伕腳下多使了兩分力氣。

“咳咳咳!”好像已經昏迷的雲海師弟劇烈咳嗽幾聲,臉色蒼白得像紙,雙手緊抓著船伕的腳,卻怎麼也搬不動。

“你師姐雲容現在溟雪山嗎?”船伕已經不想再玩收船資的遊戲了,目光森冷,聲音比目光更加森冷。

“不,不知道……”雲海師弟還想充好漢。

“我再問一遍,雲容是不是在溟雪山?你不回答我,我先挖你一雙眼睛。”船伕一手將雲海師弟拎了起來,另一隻手獨伸兩指按在他眼珠子上。

“是……在在在在……”雲海師弟嚇得魂飛魄散,精神徹底崩潰了,大聲嚎叫著回答。

“她在溟雪山上做什麼?”

“她被師父關在清心草廬裡,雲行師兄說她與穿雲山的人勾結,聯手殺了雲峰師兄,師父要審查她。”雲海師弟問什麼答什麼,只怕回答慢了,自己的眼睛就沒了。

“哼!”船伕聞言冷笑,天底下無恥的人很多,但像雲行這麼無恥的確實少見。

雲行雲峰雲容三個跑到穿雲山上當細作,事蹟敗露後,雲容被劉路擊成重傷,雲行和雲峰不但不想辦法給雲容治傷,還想趁人之危,對師妹行淫邪之事,結果雲峰被劉路殺掉成了斷魂飛雪的晚餐,雲行僥倖逃回溟雪山,然後倒打一耙汙衊雲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