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土不服,有很多根本就不是水土病,而是痢疾。沒有幾天,黃石就嚴令宿營的時候必須先修廁所,然後每個士兵都必須到指點的地點去解決。黃石還製造了一些簡易的廁籌,規定士兵必須使用這種衛生用品。
黃石一行終於抵達三岔河了,令他們喪氣的是,後金的禁海領已經傳達到了這裡,根本不可能找到足夠百五十人的漁船。
眼下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繞過海州、復州,取陸路去遼東半島。
可能是因為那晚的小衝突,金求德這段時間總是無精打采,黃石發現士兵們似乎有些動搖後,有意藉此讓金求德振作一番。
收到到黃石拋過來的眼色後,金求德抽出腰刀,大喝一聲砍在樹上:“大丈夫有進無退!敢言返回遼西者,當斬!”
天啟二年二月初三,黃石部渡過遼河,踏入後金腹地。
(第06節完)
莫道天涯無知己 第07節
官道旁的叢林中,十張鐵弓已經拉成了滿月,捏住弓弦的手指微微抖動著,緩緩調節著方向,終於隨著一聲低喝而同時鬆開。
八個後金騎士才聽到撕裂空氣的尖嘯,就有一個身上插著三隻箭從馬上滾落,另一個被射中面部,那個武士捂著臉大聲慘呼,一個後仰就被馬掀了下去,痛得滿地翻滾。還有兩個也分別中了二箭,但是仍然掙扎著伏在馬背上,拼命抱住馬頸。
混雜著慘叫和馬嘶的同時,他們前後響起了蹄聲,各出現了十個騎馬的大漢,一身遼東杆子打扮,頭上也都扎著白頭巾。
他們的出現讓剩下的武士遲疑了片刻,轉瞬間又有利箭連續不絕地射出,一個本已負傷的後金武士再次吃了三隻箭,終於無力地鬆開馬頸,一頭紮了下去。另一個人沒有來得及撥開羽箭,肋下吃了一擊,他才張口痛呼,就被緊跟著的一箭正中咽喉,鮮血噴起數尺,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剩下的三個眼看不好,立刻打馬往前衝去,跑在最後面的一個眼看著被尾隨而來的箭追上,背心一下子就插上了幾根,也鬆開韁繩被馬在地上拖弋。
看到衝過來的最後兩個人,十個騎士一起揮刀上前,衝在最前面的領頭人手舞雙刀,大喝聲中右刀脫手而出,如同一道流星劃過,直接劈在當先的後金騎士臉上。緊接著就向左一歪,上身已經和地面平行,堪堪躲過從頭頂劃過的刀光,雙手併力握住另一把刀,藉著交錯而過的馬力,把最後一人大半個腰砍斷。
他身後的騎士們齊聲喝了一聲彩,然後又紛紛嘆了氣,他們分開拉住了無主的奔馬,折返回來後有人已經開口抱怨:“大人,一個也不給我們留啊。”
領頭人已經跳下馬,從那個死不瞑目的後金武士頭骨上拔起了刀,在屍體上擦了擦,大笑三聲才收刀入鞘。
仔細看他頭上的布巾,雖然也是白色,但其他人都是中規中矩地在前面打結,而領頭人卻是歪著系在耳邊,還別了一大朵梅花。
那邊也收拾完了戰場,一個高大的身影悠閒地策馬而來,衝著領頭人笑道:“賀千總的身手,我真是百看不厭啊。”
“大人。”領頭人正是賀寶刀,他驕傲地向著馬上人一躬。
“黃大人。”賀寶刀的部下已經對黃石改變了稱呼,隊伍還是漸漸成長為了傳統意義上的封建軍隊。
後金武士很快被剝得赤條精精,首級是絕對不許砍的,身上就是襪子和內褲也不能留下,為的就是讓別人認為這是馬賊所為。
“賀千總手刃兩敵。”說話間,黃石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個鐵片,是一些打造得很粗糙的刀狀銘牌,背面還有一個帶彎鉤的小釘。黃石揀了兩個出來,鄭重其事地給賀寶刀別在衣服上,和其他的小刀子排成一列。
“賀千總隊殺了兩個逃敵,完成了堵截任務。”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