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告訴我,也好我去安排”。
大夫總共留下兩張方子,第一張是病後滋補的食物,蘇洛平平淡淡的唸了出來,問道:“陳嬸,你記住了嗎?”
陳嬸笑道:“記下了,其中有些生僻字不識得,聽你這麼一講,我就明白了”。
這第二張是大夫所用藥材的清單,蘇洛不答,一看整個人卻呆了,“寒未亡”,三個字映入眼中,她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藥材,這是天意還是偶然,呆呆念道:“寒未亡一兩三錢共計五十兩”。
陳嬸笑道:“寒未亡,對了,那大夫正是用這起死回生的靈藥才將你從鬼門關來救回來”。
蘇洛一臉呆滯,陳嬸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輕喚了幾聲蘇洛卻沒有反應,女先生該不會又傷心難過吧,正欲細慰,蘇洛卻猛的站了起來,急道:“陳嬸,快帶我去見那大夫”。
陳嬸疑惑道:“要道謝也得等你身子好了不是。”
蘇洛卻拉著陳嬸往門口走去,陳嬸納悶女先生怎麼突然間變得這般有活力了。
兩人迅速來到那名醫的醫館,名醫正在替病人看診,看見來人,一時間不認得這個容貌清冷純潔的女子到底何人,待看到旁邊的陳嬸才恍然大悟道:“你是那女先生”,沒想到才幾日時間她便恢復的這麼快,能親自登門道謝。
蘇洛淡淡點頭,雖然心中著急,卻等大夫看望病人再說。
大夫剛騰出空來,蘇洛便拿出那張藥品清單,禮貌問道:“大夫,寒未亡這味藥何由來之”。
名醫一聽頓時不悅,認為這女先生不知道這寒未亡珍貴之處,以為自己敲詐勒索,冷道:“你可知這寒未亡產在西之極端高寒雪地的珍稀藥材乃是我從那名商人手中花五十兩購得,我看你過得清貧,不忍收你出診費用,豈料你卻不知好歹”。
蘇洛破涕為笑,眼眶充滿喜悅的淚水,定是小寒知道我會傷心,借藥名來報信他並未死,從名醫的陳述中,她可以肯定那個年輕人一定就是易寒,也只有他能想出這種巧妙又古怪的方法。
名醫看見女先生突然落淚,不知所措,他可不想揹負一個欺負弱女子的惡名,難道我剛剛的語氣有點過分,忙道:“是我錯了。”
蘇洛彎腰行了一禮,“謝大夫救命之恩,這寒未亡好的很,萬金難求”。
對於蘇洛這個轉變,名醫只感覺一頭霧水,淡道:“身為大夫,救死扶傷是應該了,你身子未好,不便在外面久留,回去好好休養吧”。
陳嬸走出門口,看見蘇洛像個小女孩一般縱情狂奔,絲毫不在乎路人怪異的眼神,頓時傻眼,女先生平時優雅從容,便是走路也是纖纖細步,那曾見過她這般粗魯舉止,心中一個念頭湧起,莫不是瘋了,連忙追了上去。
第五十一節 禍根
玄觀閣內一片寂靜,南視窗一個清幽的身影,正是玄觀,她似往常一般安靜的看著院中花草,百看不膩,這似乎成為她的一種習慣,她卻不只是在看園中花草,金陵的山水關塞,就如天然圖畫已經在她心中。
沐彤小心翼翼的端著茶水,悄悄的看了看小姐一眼,心中一直驚訝,小姐怎麼可以冷靜的如此地步,該笑的時候她照樣笑,該憂的時候照樣憂,這些日子聽說方夫人重病臥床,所有的事情都是小姐一個人在忙碌,難道易寒不是她的摯愛嗎?難道她心裡一點也不悲傷嗎?突聞易寒噩耗時,她還偷偷的哭了一場,她知道自己沒有理由為他哭泣,可是不知為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雖壞,但好起來卻也不得了。
沐彤將茶水輕放在桌子上,“小姐,茶水來了”。
玄觀淡道:“我看見了,小心別弄溼我桌子上的稿子”。
沐彤一肚子疑惑,小姐越表現的平靜,她便越糊塗,難道小姐真的這麼冷漠無情,難道往日她與易寒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