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了點下來,半帶迷茫對我道:“不過說也奇怪,就那麼僵持了大約幾秒鐘後,她就不見了,跟之前解剖室時一樣。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沒心思去多想,怕她還會回來所以一時半會一點都沒敢動,後來見電梯門又要關上了才醒過神,然後使勁掰開門朝外衝了出去。”
可是衝出殯儀館大樓劉曉茵卻再次見到了件奇怪事。
外面天亮了。
雖然只是黎明晨曦,卻也足以證明,她2號樓打了個盹,至停屍房裡醒來,至少得過去了四小時以上。因為她到達2號樓時,時間不會超過凌晨一點,而她剛才從停屍房裡逃出來,逃到殯儀館外,加上同老王電話交談,所花時間也絕不會超過半小時。
難道那四個小時她一直都打盹麼?
可是她到底是怎麼打盹狀態下從2號樓跑到停屍房?
她滿身滿手血又到底是怎麼回事
帶著這些無法破解疑問,劉曉茵跌跌撞撞跑進了停車場,匆匆越過了那些早上剛來上班,見到她於是跟她打著招呼同事,像個瘋子一樣披頭散髮奔進了自己車裡,隨後把所有車窗和門全部鎖上,其他人疑惑不解目光中踩起油門,飛一般將車駛離了那個剛剛從夜幕中甦醒過來墳墓般地方。
至此劉曉茵以為自己擺脫那見鬼一切了,尤其是當早晨第一縷陽光穿過車窗照到她臉上,給她那張冰冷臉燙上一層暖意時候。而馬路周圍越來越多人和車也讓人安心,她從未有過哪一天能比這個時候愛馬路上喧鬧和擁堵,甚至還特意搖下車窗好讓外面吵鬧聲鑽進車裡去。
就那樣一邊開一邊慢慢將情緒放鬆下來,並開啟收音機想讓周圍變得熱鬧一些時,她感到自己握手動檔上手指被風吹得有點兒冷。
她想是不是窗開得太大了。
於是伸手去摸開關,想把邊上車窗關小點,可回頭剛朝那扇大開著窗戶瞥了一眼,突然她猛踩住油門加速朝前飛馳了起來!
前面因此而驚跑開來行人紛紛朝她尖叫咒罵。她視而不見,因為她腦子裡陡然間全亂套了,只剩下剛才那驚魂一瞥後留給她洶湧而來恐懼。她看到有張臉伏那扇車窗上,臉很模糊,但可確定不是那個上吊自殺女人,也不是“保潔員”,她有一頭非常非常長,並且光滑頭髮,像匹上好綢緞那樣披散她腦後,隨著車飛速而行所帶起風,窗外波浪般招展。
隨後劉曉茵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哪裡見到過這麼一把頭髮。
也是這麼濃厚,也是這麼光滑,也是這麼整齊而美麗。
但那把頭髮應該4號間那張廢棄手術檯上吧
剛剛想到這裡,突然她看到前面有幾個小孩一臉蒼白地馬路中央人行道上呆看著她。
她急踩煞車,卻隨即想起自己匆匆上車逃出殯儀館這一路,她都沒有系安全帶。
於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車尖叫著離那些小孩幾步遠距離停了下來。
而她一頭撞方向盤上就此失去意識。
醒來時人已了這間醫院裡,臉和身體以及腿全都受了傷,所幸傷面積很大,但都不致命,這已是不幸中大幸。而入院算算至少也有兩三天樣子,始終也沒再見過那些東西出現,想來可能因為那場車禍抵消了鬼災,他們也就不來找她了。
說到這裡劉曉茵重重吐了口氣,然後一頭倒回床上,不出片刻呼嚕聲大作,竟是睡著了。
我呆呆看著她,思路還沒從她那急轉直下故事中緩過勁來,所以根本沒辦法像她這樣說睡就睡著了。看看牆上鍾,凌晨兩點,我不由苦笑著看著床底下以及門那邊越來越多蒼白臉,一邊後悔著不該就那樣隨意地把鎖麒麟還給了鋣。
至少留身邊對那些東西還是有點警攝總用,哪怕鋣已經不管我了。
但現那些東西是如此堂而皇之地聚集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