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蘭和蔣堂有些不明所以,他們是從地道逃出去的,“莫非這個明王,還不知道這個地道的存在?”
蔣堂和宛蘭也圓了這個謊,“我們也想番強,但結果發現你們要過來了,心急,就躲進屋子裡,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明王對此也深信不疑,“原來如此,所以我們逮到大招的時候,他正在攀著繩子爬著牆。”
宛蘭真是對這個下人刮目相看啊,在這麼短的時間吧,引開了追擊的人離開了那地道,還有時間鼓搗個工具,還能在別人抓他的時候,他正在爬牆,讓人誤認為這幾個地主也是爬牆走的。
然後明王也命人將大招拉出去,負責看門,至於蔣堂和宛蘭,被拉去局灶君當伙伕——就算是接受貧困中農再教育吧。而明王還有些事情跟這些跪了一地的人商量大事。
走出大廳後,這兩人就被一個土不拉幾的農民大叔帶著,在這塢堡熟悉了下環境。這塢堡正正方方,城牆頗高,放佛一個囚字,四面都有高出一截的樓宇,上面駐紮著人在守著。而這裡面也猶如四合院吧,除了南面是正門,其他都有房子。繞過這些房子,便來到滿是牲畜的地方,這裡有一個露天的灶臺,還有幾個燒了很久的青銅鍋,旁邊就是堆成跺的木材。
“這是局灶君?這就是要做給明王吃的?”蔣堂疑惑的指著,完全不相信。
“知道你們這些南越大土紳有錢,就不把人當人了?”那個農民大叔不耐煩的催促道:“趕快開工,明王議事之後就吃早飯。”
“現在什麼時辰了,還沒吃早飯,我們都吃過了……”宛蘭越說越害羞,臉上潮紅。
“明王如此操勞,為了我們的事情操碎心。你們這些人,除了吃和喝,就只會壓榨我們,地租又收得賊高。如果老子有傢伙,早弄死你們了!”農民大叔不耐煩的打罵著,“趕快做工,不然老子抽死你們。”
兩人趕快忙活開了。而那個一身土不拉幾的,還真拿起棍子在一旁看著,一有不順心就棍棒伺候。
飯還沒煮熟,人就捱了好幾個棍子。一股風水輪流轉的感覺冒酸了——以前這些農民見到地主就會渾身發抖,現在翻身鬧革命,地主見到他們還被當狗使著。階級矛盾尖銳啊,除了以這種輪流轉的方式緩和,似乎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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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蔣堂和宛蘭還困在塢堡的時候,陳大人的府上也正著急了,怎麼把這兩人給救回來。
大夫人拿著手絹抹著眼淚,悲痛欲絕,“我哪裡曉得我們跑出去了,而他們還被困在裡面啊!真是好孩子,放棄自己讓我這麼個長輩出來了……”
三娘在一旁不停苦口婆心的安慰道:“夫人哎——我知道你很擔心少爺他們,可是也別把事情想得那麼壞啊!”
大夫人越想越害怕,身子莫名的發抖,險些都要暈厥了,“莫非他們被那些個賤民給抓了,又像上次那樣,然後——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可是答應了二妹,要好生照顧好堂兒還有素兒的啊。萬一有什麼不測,豈不是——我怎麼面對二妹和老爺啊……”
雨落如梨花,浸染了薄薄的手絹,溼透了一大片。大夫人搖著陳大人的手,“陳大人,你可得幫幫我們啊……”
“既然這樣,得帶兵去。”陳大人又焦慮道:“這些時日,他們也辛苦了,都說要休息幾天,而且兵力還得從臨縣調,得有些時日。不過我答應夫人,就這一兩天就將他們找回來。”
三娘急切的說道:“我代夫人謝謝大人了。”然後攙扶著這個幾乎昏厥的大夫人,向房間而去。
陳大人在房間裡感嘆道:“夫人真是用情至深啊——”
大夫人走出房間,還不止的用手絹擦眼淚,嘴裡幾乎癲狂的囁嚅道:“堂兒……素兒……”快到房間了,柔弱的手絹擦了擦眼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