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猛然一睜,露出十分歹意的兇光,配合著眼眶上掛著的淚珠,外加嘴角那一斜,詭異十足,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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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時分,塢堡黑漆漆一片,安靜祥和。兩人睡得真熟呢,就被人粗暴的踹醒。
“醒醒,就知道睡覺。明王想要吃東西,你趕緊去做。”那個監管他們的農民大叔打著哈欠,罵咧咧的吼道。
“這都子時了吧?都那麼晚了……”蔣堂轉了個身,還想繼續睡覺。
那個農民大叔真急了,就將這兩人連拖帶拽,連踢帶罵給弄到灶臺邊,“給我做——明王等急了,你們下場你們自己知道。別以為你們有錢我們就不敢把你們怎麼著,你們有錢也沒地使!”
那農民大叔還是耐不住睏乏,打著哈欠,揮了揮手裡的棍子,“你們——趕快做,做完給明王端過去……”
蔣堂和宛蘭連連欠身微笑,忍住好幾個哈欠,手忙腳亂的忙活開了。蔣堂在一旁燒著柴火,見那人躺在一旁柴垛上睡去了,小聲的抱怨道:“一個臭酸樣兒,還想翻天了。等我出去了,我讓你趴著學狗叫……”
宛蘭無語,催促道:“行了我的少爺,別那麼趾高氣揚的,現在在別人的地盤上,你那些話,還是等你翻身做回少爺再說吧。”
蔣堂哪裡幹過這些粗活,鼓搗了幾下不得法門,就甩手當起了掌櫃,“算了,太苦太累,不想幹了。”然後真一旁連打著哈欠,閃人睡覺了。
宛蘭悲涼的想吐槽;“你丫的也太乾脆了吧,還說會陪著我,原來這樣就把你出賣了啊。”算了,就讓這個從沒幹過粗活的少爺睡覺去吧。
宛蘭做好之後,端過去,到明王的住的房子。雖然是大王的居室,但也沒顯得多麼的富麗堂皇,就是一張塌,外加一個矮矮的長桌。明王正席地而坐,就著油燈看看手裡的竹簡。
宛蘭將吃的放下之後,有些拘謹,見他一絲不苟的閱讀手裡的竹簡,忍不住提醒道:“你要的夜宵做好了,趁熱吃了吧。”
明王才注意到一旁熱氣騰騰的東西,冷淡的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再看一會兒。”
宛蘭疑惑道:“這麼晚了,明王不睡?”
明王拿起做好的夜宵,聞了下,“確實不錯,看樣子應該挺好吃的吧。”
宛蘭偷偷笑道:“就不怕我在裡面下毒,把你這個重要級人物給害了嗎?”
明王坦然一笑:“我猜你肯定不會。”
宛蘭睜大著眼睛,略微的吃驚。
“因為就你說話方式跟其他人不一樣,至少從你剛才進來到現在,如果其他人,肯定是跪拜一番。”明王釋疑,“而且從你說話口氣,哪裡有地主或者官府的囂張氣息。”
宛蘭呵呵的尷尬笑道:“我忘了下跪了——一時沒有睡醒——”然後欠身跪在地上,“謝明王——的理解。”
“既然晚上無味,不然聊點閒雜事吧。”明王放下手中的書卷,伸伸懶腰。“我看你跟其他地主土紳或者官府的人都不像,你以前是——”
“我以前只是貧困家的,因為——因為巧合嫁進了蔣府。”宛蘭撅著嘴,總不能告訴是因為穿越而來的吧。
“蔣府是南越最大的商賈,別看他這麼有錢,但是我在這做監工,經常遇到蔣府的人打人等等,上個月,就死了十幾個,要麼因為做工辛苦累死的,要麼是蔣府的人被打死的,要麼是忍受不住自殺的。”明王慢慢抓緊手中的書卷,越說越憤恨,臉上的青筋慢慢暴起。
宛蘭越看越感到害怕,無論在這麼說,她自己就是蔣府的,如此一個身份,明王不會因為氣憤而把她砍了吧?
明王慢慢鬆開,淡淡的說道:“所以我才殺了那個人,那個蔣府派來監管我們的人,然後率領船工佔了船廠,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