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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回郡主,是皇上。”

“為什麼?”

“回郡主,奴婢不知。”

“你女兒怎麼會在南朝?”

“回公主,她隨境安郡主去了南朝了。”

周淵大奇:“她叫什麼?”

“回郡主,她在家中叫雪兒,她去了南朝叫什麼奴婢卻不知道了。”

“她跟隨郡主去南朝做什麼?”

“回郡主,小女原本並沒有跟著使團去南國,只是去年秋天時,皇上派人來將雪兒接走,雪兒好容易託人帶信回來,說是去南朝服侍郡主去了,若服侍得好,準我回盛京。只是她至今沒有音訊,叫奴婢好生擔心。”

“你說你女兒是服侍郡主的,本宮這裡恰巧有幾個曾經服侍過郡主的丫頭,既這樣,明天就叫了她們來,讓你瞧瞧,且看看是不是你的女兒。”

蕭雅婧雙手發抖,捧著杯子,站起身來,連連道謝。

周淵指著榻說:“夜深了,也不便為您重新找個房間,您且委屈一下,就在這榻上睡了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說著親自移了枕衾和炭盆,看蕭雅婧睡下,自己才睡下。然而這一夜,卻無眠。

蕭雅婧千里迢迢逃到京郊,早已疲累不堪,不一會兒呼吸勻停,沉沉睡去。周淵卻始終睡不著,終究還是披了一張羊毛毯步出房門,不自覺撫頜沉思,又來到了父母的墓前,一蹲身,也不顧地上的雪,就坐了下來,背靠墓碑。然而,思緒紛繁,心意難平,雖然天降大雪,然而她只覺得燥熱,且越想越煩躁。

不知不覺,天亮了。天亮的時候,周淵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似乎是剛閉上眼睛,便覺得姐姐就在自己身邊,周淵心裡充滿了喜悅之情,拉著姐姐的手,不忍放開,然而周澶說:“便是一生不見那又如何,何苦做小兒女之態。”周淵滿含清淚,說道:“雖然如此,但我心裡的苦,你又怎麼知道?”周澶搖搖頭,望向一邊,卻是周明禮和蕭媛綺在招手,宛似十多年前年輕的摸樣,周淵的心一疼,睜眼一看,只餘白茫茫一片雪景和臉上涼颼颼的雪花,用手一摸,方知是一滴冷淚。

忽聽青草的聲音說道:“公主,您怎麼在這裡,若病了,奴婢怎麼擔當得起。”說著將她扶了起來,拍掉了身上的積雪。周淵一聲不響,默默回到房中,只見絳草早已梳洗好,見了周淵,連忙請安,又說:“啟稟公主,房中未知何人,奴婢不敢擅行,還請公主示下。”

周淵道:“給她換套衣服,梳洗好了來見我。”絳草領命,走入內房,將蕭雅婧叫醒,帶到外間梳洗更衣。

內間,青草開啟妝奩,取出一柄青玉梳,右手扶著周淵的頭髮,左手輕輕的梳著。周淵只呆呆的,忽然鏡中什麼東西一閃,定睛一瞧,只見青草的右手掌心輕輕貼住周淵的頭髮,掌心微側,周淵卻已在鏡中看到她掌心中一點淡淡的胎記,那胎記,恰似一朵綻開的梅花。周淵忽然想起了什麼,遂笑問:“青草,你手心裡紋的是什麼,倒似一朵梅花。”青草回道:“回公主,這是胎記,自小就有的。”周淵不禁問自己,為什麼以前竟沒有注意到,轉念一想,自從青草與絳草來到自己身邊服侍自己,向來是絳草給自己梳頭,今日青草給自己梳頭,倒是頭一遭。周淵默默思忖半刻,忽如醍醐灌頂,一切都想通了。

挽好了頭髮,淨面更衣已畢,忽聽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外說道:“臣禁衛軍千戶陳進求見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