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打無還手之力的平民的麼?”明珠反問:“如是,你奇%^書*(網!&*收集整理儘管去打。”
方恨少怔住了,恨恨的道:“可是,他們對你——”
“誰叫我真的在金陵樓呆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誰人會管你賣色還是賣藝?”
明珠一雙清純得經不起驚慌的美目,正在凝視著他:“你是高雅的讀書人,我是個歡場女子,你跟我走在一起,不怕折辱了你麼!”
方恨少大喝一聲。
他一拳打斷了一棵小樹。
小樹喀喇而折,鄉鎮裡的人生都住了口。
沒有人敢再開聲。
方恨少拳骨上有血。
痛。
痛得使他不知拳骨碎了沒有。
可是,這樣卻使他感到好過一些。
因為他把內心的痛苦全都發洩在那一拳上。
明珠目光細細的觀察他:
——他因氣憤而臉都白了。
——就像是一個忿憤的小孩。連忿懣時表情都那麼樣的細膩。
——可是他怎麼會那麼激憤?
——難道他……?
明珠開始感到有點兒不尋常。
他覺得要重估眼前這個男子。
第十二章孤獨晚間
方恨少跨過火。
走了過去。
他雙手搭在她的肩上。
手灼熱。
肩滑如水中石。
一顆水珠正自伊的秀額溜下來,婉蜒的滑過玉頸,不及一聲驚呼,便往她胸前的斜坡滑落。
——那是雨珠還是淚珠?
——滑向雨溝還是乳溝?
方恨少抄起白色的衣袍,輕輕覆罩她身上,然後在她小額上親了一系,然後退去。
“我想但不能。”方恨少道:“尤其你告訴了我這些話之後我更加不可以。”
“我是我,希望在你心目中是一個完整、全部的我,”他補充道,“而不是其中一個。”
明珠忽然覺得:自己好尊敬和喜愛眼前這個她本以為還未完全成熟的男子,因為他顯然才是真正尊重自己的人。
“你——”
“你——”
兩個人都沒有說下去,都笑了。
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
“你——”明珠羞怯的問:“你不衝動?”
“我——”
“怎麼?”
“要我說真話哦?”
“這還說假話嗎?”
“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哦?”
“不說我現在就生氣了。”
“我一見了你,我就衝動死了,真的,可是你一脫光了衣服,我反而——不知怎的,有些緊張,一怕,反而起不來了——起不來,我反而可以真正去思考些事情——”
明珠覺得好好笑:“這回事,哪有人像你?光去想,不做的!”
“做了讓你看不起,我才不做呢!”
“只要做了快樂便可為。你剛才不是念過的嗎?為樂當及時。何須待來茲……快樂就去做,管誰看不起誰!”
“你小心有一天,我原形畢露——哼嘿,哇!”
方恨少裝了個猙獰相,張牙舞爪。
“我怕,”明珠笑得樂不可支,連衣袍也掉落下來了,“我怕你?”
“我也怕你,你剛才那樣子,真瞧不出,可騷透著呢!”方恨少還去學明珠的神憨。
明珠笑罵他:“你這個鬼!”
方恨少身上也衣衫不整,但兩人現在都渾似忘了這回事,故而也沒有尷尬。
兩個人隔火,談男歡女愛的事,邊談邊笑,又互相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