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精神,秦韶華才把薛姨娘到來的事情告訴他。
齊王沒什麼反應。
只是說:“就讓她在偏院暫且住下吧。她若是不肯走,就在這裡過年好了,天寒地凍,再出去趕路恐怕要傷了身體。她那裡有事的話,就讓侍從們自己斟酌著辦。不必再告訴我了。”
一副養著薛姨娘不差她一口飯的隨意態度。
秦韶華正想如此呢。
她很不喜歡薛姨娘,自然也不想讓其在齊王的關鍵時刻打擾。
索性連齊王正在治腿的事情也不告訴她。
眨眼就到了臘月底,眼看著就要過年了。
這一天是小年,秦韶華正在看白城子熬湯,商量著加點好東西進去,算是小年夜的特殊藥膳。
突然偏院的僕人匆匆來報,說是薛姨娘上吊了。
侍從大驚。
秦韶華一聽就覺得不可能。
遂問:“死了沒有?”
僕人說:“還好救得及時。屋外伺候的人聽見裡頭咚的一聲響,喊了幾聲姨娘裡頭沒人應,大家就趕緊進屋去檢視,看見姨娘在樑上掛了脖子,這才知道那聲‘咚’響是她在踹凳子。大家乾淨手忙腳亂把她放下來……索性只是昏迷,還沒有性命之憂。”
果然如此。
秦韶華對侍從們說:“你們中間出兩個人過去看看吧。王爺治療完了剛睡下,別去吵他,等醒了再說。薛姨娘那邊既然沒有性命之憂,去城裡請個大夫給她瞧瞧,開兩劑壓驚補身的方子便是。”
總之不必興師動眾。
侍從們答應著,自出了兩個人過去檢視究竟。
秦韶華冷冷哼了一聲,臉色不好看。
白城子見侍從們走掉了,跟前只有自己和秦韶華兩人,就悄聲問誰是薛姨娘。
秦韶華簡單告訴他大概。
但並沒有說薛姨娘是齊王的異母姐姐。
白城子於是誤會了。以為這是女人之間爭風吃醋的戲碼。
這些天秦韶華睡在齊王房間裡他是知道的。
於是聲音壓得更低,說:“聖主身份尊貴,何必受這樣的氣?您若是不能成為王爺身邊第一人,不能隨便處置他的其他姬妾,那依我看來,這裡咱們不留也罷。等給齊王治好了腿,我們自去梁國辦事,辦完事離開北方算了。”
他是拿秦韶華當主人的。
奇門門主何等身份,被一個姨娘拉著爭鋒,真是不交手都覺得身份被拉低了。
齊王要是不能待他家聖主好,奇門的子弟們可咽不下這口氣。
秦韶華也不好和白城子詳細解釋,畢竟姐弟這層關係齊王自己還沒公開,她不能越俎代庖。
知道白城子這是心高氣傲的自尊,就笑道:“有白尊者替我撐腰,我還怕什麼,自然要在齊王跟前做第一人。要是有人找我麻煩,我就把她丟給白尊者收拾!”
嘴上是這樣說。
其實,她心裡想的何止是“第一”,而是“唯一”。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容不得別人插足的。
齊王以前如何她不管,以後,只能是一對一。否則她絕對不能容忍。
正說笑呢,一個去偏院的侍從很快折返,稟告說:“秦姑娘,薛姨娘鬧著要見您。您看?”
白城子皺眉,“請您不要去。”
高貴的鳳凰怎麼能應麻雀的戰。
他知道自己管得有點寬,但著實是替自家聖主不值。
秦韶華勾唇一笑,笑容懶洋洋的,“她鬧著要見我,就能立刻見到我?我又不是她呼來喝去的僕人。讓她等著吧!等我忙完了,得了閒,心情好的話就去看看她。”
偏院裡薛姨娘聽到秦韶華不肯來,再次惱羞成怒,紫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