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價錢。”
卿塵隨手一翻,見到三兩張百兩銀票,挑了挑眉梢,這老先生似乎是看定了自己不會再討價還價,直接將銀票都拿好了出來給她。反正已經高於預期價錢,便不是很在意對方究竟給了多少,道聲:“多謝先生。”將銀票丟到懷中起身出門,這簪子她只是暫時週轉,有信心很快贖回來的。
雲騁在門外安靜的等著,見卿塵出來,輕嘶一聲湊上前。
南門,四面樓,樓高而堂皇。卿塵印象中似乎在這個時空從沒有見過這麼高的樓,不過說高,其實也無非三層而已。
此時,她正坐在這四面樓的頂層慢慢的品著一盞上好的竹葉清茶,茶的芬芳沁人心脾,叫人一時陶醉。
在她對面,坐著兩名男子。一個已年近三十,高矮適中,肥瘦合度,頜下微蓄五柳須,一副文人模樣。一個則看起來年輕些,身量高挺,劍眉朗目,舉步投足間虎虎生姿,想必是身懷武藝。
卿塵低頭品茶,此二人眼光一直未離開她,此時那文人模樣的男子道:“寧公子……”
卿塵抬頭一笑:“謝老闆請說。”此時的她已化做本名寧文清,白色長衫文士襟,一番男兒裝束。
此二人正是四面樓的主人,哥哥謝經,弟弟謝衛,已同卿塵品茗細談了一個多時辰。
“在下想請問寧公子,想要經手四面樓,心中有何打算計劃?”謝經此人,心機明細善於經營,手中店鋪生意不少,在京城做得也頗有建樹。只是唯有手中這四面樓,和時下當紅的天舞齋、擁星樓相比,總差了一截。卿塵曾自夜天澈他們的閒聊中知道大概,是以思量之後,找上了謝經謝衛兩兄弟。
“計劃打算這種事情,說出來就不靈了。”卿塵將手中茶盞放下,微笑著道,那笑容文秀清雅,瀟灑大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那我兄弟又怎能相信公子?”
卿塵再笑:“在商言商,所謂商人無非就是一利字。我和兩位換個合作方式,我每月付紋銀一千兩的租金,兩位將四面樓完全交於我打理,此後每月四面樓的盈利你們再從中抽取三成。換言之,兩位依然是老闆,我不過是一個經營人。但三個月後,我若想買下四面樓,兩位需按現下公示的價錢將此樓出讓於我。”
謝衛放下手中茶盞,望向卿塵道:“四面樓的價錢,寧公子該當清楚。”
“紋銀五萬兩。”卿塵說道,門前告示寫的清清楚楚。
“寧公子既然有意買下四面樓,為何此時又不買,要待三個月後?”謝衛再問。
卿塵唇角展開一絲微笑,坦然道:“謝二公子是痛快人,問的直爽,在下也坦白相答。目前在下手中並無多少銀錢,需要先用四面樓三個月,來賺買樓的錢。”一支簪子,居然當了紋銀一千兩,卿塵事後仔細看清當鋪老先生給的銀票時很是意外,一千兩,是她目前所有的身家了。
此言一出,謝家兄弟皆皺眉。稍時,謝經方道:“寧公子的意思是,三個月以四面樓賺紋銀五萬兩?”
卿塵搖頭,更正道:“不是五萬,是八萬,還要加上兩位三成的利潤和在下所獲。”
兄弟二人同時審視卿塵,卿塵笑意清雋,鳳目生輝,直看進他倆人眼底。
對視片刻,謝經輕捋了下鬍鬚,說道:“謝某經營半生,少有見公子如此奇特想法之人。”
卿塵笑道:“大千世界芸芸眾生,各盡不同方有人間百態,若都同出一轍,豈不無趣?”
謝經聞言亦笑:“好,憑公子這份氣度,我謝經便試一次何妨。”
卿塵心下暗喜:“多謝,如此合作愉快。”習慣性伸手過去,做出友好握手姿態,猛的想到這裡無此規矩。
卻見謝經一愣,抬手和她雙掌相擊,三次為證。
卿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