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腳的!”
有人以為這兩個人是在對小姑娘耍流氓,差點要動起手來。
顧淮南無暇顧及,被那男人厚重的大衣裹得嚴嚴實實,男人把她抱下車,周圍亂糟糟的聲音她似乎都聽不見,更感受不到外面狂躁的風雪,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周身暖烘烘的感覺和他有力的懷抱所吸引。
陳南承把顧淮南放到自己的車裡,拉開包著她的大衣,掐著下巴就吻了上去。顧淮南從掙脫出手臂,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吻得比他還兇狠,根本不在乎在場還有另一個人。
兩個人天雷地火的吻過一番,陳南承不知怎麼被她壓在車後座上,身上的衣服釦子被她解開了大半,而顧淮南紅著眼睛紅著嘴唇,揪著他的衣服哭得整個身子都在抖。
“天還沒亮,南南,你還是我的。”陳南承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眼睛也燃著火,扣住她的頭拉近,瘋狂的親著吻著,用因壓抑著思念而變得嘶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不斷重複那句……我愛你,南南。
顧淮南頓時就哭出聲來,對他又捶又打,陳南承攥住她的小手,指了指自己敞開的衣衫:“現在是誰對誰動手動腳?”
顧淮南邊抹著眼淚邊害臊,還聽見駕駛位上的男人的低笑聲。
陳南承只和她相處了不到三個小時就離開了,他只是來這裡執行任務無法久留,上面只給了他十個小時的時間,他用了七個小時在這條路上尋找她乘坐的那輛公車,找到她。
其實和他一起去的人正是江邵,只是顧淮南眼裡心裡只有久別重逢的陳南承,沒心思注意他以外的任何人。對顧淮南來說,短短三個小時的耳鬢廝磨與那句我愛你足以抵消七百天的煎熬,即使兩個人不能時刻守在一起,有那三個字她就夠了。
只不過,再刻骨的過去也終究抵不過時間的力量,那些曾經的曾經,在如今的顧淮南看來,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般的錯覺。
依然是在陳南承的車裡,依然是她揪著他的衣服,依然還是那句“動手動腳”的戲言,卻已沒有曾經的那句……我愛你。
她不是他的南南,他也不再是她的依靠與全部。
相同的記憶同時在兩個人的腦中浮現,他們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但是那些過去再也無法回去,反而成了最大最殘忍的諷刺。
顧淮南鬆開陳南承,別開眼去繼續擦拭自己頭髮上的水。陳南承默默抻了抻領子,餘光瞥見車上放的煙盒,下意識的就去拿。
“別在我面前抽,我討厭煙味。”顧淮南冷冷道。
陳南承一頓,收回手,微微扯起嘴角。“真是稀罕,抽菸喝酒你哪樣不精通?跟了葉錫尚就從良了?”
顧淮南無所謂的聳肩。“對啊,我得變成一個好女人才配得上他那樣的好男人。”
她的言外之意陳南承當然聽得懂,眸子微垂,偏頭從車窗的倒影描摹著她的輪廓。“你愛上他了?”
“你覺得呢?你不是一直都在讓陳南潯派人監視著我嗎?”說完想起什麼似的掩住唇。“啊,差點忘了,陳南潯失蹤了,他平時得罪不少人,男人女人都有,仇殺情殺都說不準的,如果連你都找不到他,那……這事情真是難說了。”
她故意這麼說,就是想看陳南承陰鬱的臉,誰知他說出一句讓她心情更陰雲密佈的話。
“他最後和金金在一起,他失蹤了,金金也一直沒露面,連你都找不到你姐們,這事確實難說了。”
顧淮南默然,心裡的不安越發嚴重。“我確實不知道金金在哪兒,已經很多日子沒聯絡上她,我以為她去散心了,她和薛辰分手受到的打擊很大,雖然她在盡力表現的很樂觀,但是從她辭了盛唐的工作開始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有些懊惱自己沒有在那個時候多留點心,更恨陳南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