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承又問了一遍,顧淮南哼一聲不答,轉過頭去擦水,被陳南承扯回去扣著下巴逼問。“顧淮南,我沒閒功夫和你胡鬧!餘金金到底在哪兒?”
“我怎麼知道她在哪兒?知道又為什麼要告訴你?”她使勁撥開他的手,惡嫌的抹了抹被他碰過的地方。“警告你少跟我動手動腳。”
陳南承眉宇深皺,“當我願意碰你?南潯失蹤了。”
顧淮南頓時就笑了。“你該不會以為他和金金躲在什麼地方亂搞呢吧?”
陳南承沒笑,陰鷙著表情看她。“他最後見的人是金金,那晚南潯接了她電話出去之後就斷了聯絡。”
他這樣子,顧淮南也緊張起來,在腦中迅速勾勒幾個可怕的畫面,一把揪住他衣領。“陳南承!如果你那個畜生弟弟把我姐們怎麼了我肯定要你死的很難看!”
這回輪到陳南承氣的笑了。“我那個畜生弟弟能做的渣事都做全了,除了沒殺過人,你覺得他還能把餘金金怎麼著?”然後看了看自己被她揪著的領子。“現在是誰對誰動手動腳?”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能登入了,好高興= 。=
☆、有染(軍婚)
第五二章。
顧淮南還在唸書的那幾年;陳南承還是陸特的一員;她在一線城市衣食無憂,他在某個邊境城市刀尖舔血。兩人聚少離多;電話都不能經常打;可她一直是快樂的;似乎自從生命中有了這樣一個男人;顧淮南告訴自己她沒有悲傷的理由。
所經歷過的最長一次分離,她與陳南承失去聯絡七百天。聖誕前夕學校放假,原本要從另外的城市過來陪她一起過聖誕的餘金金被陳南潯攔了去;顧淮南一個人在街上溜達;讓自己努力融入到旁人喜悅的氣氛中去。
那天的雪下得異常的大;到晚上時很多路段已經封路,顧淮南迴學校的公車被雪困在半路,不能再前行。她和別人一樣做好了被困整晚的思想準備,拿出手機摩挲著陳南承的名字。他的號碼已經關機七百天,她每天都要撥一遍聽那邊冷冰冰的語音提示,或者發一條簡訊等它石沉大海。
——雪好大,我在回學校的九三七路車上,車子壞了,開不動了,可能要在這裡呆一夜,我想象著你在,感覺好多了。
顧淮南頭靠在已經被雪覆蓋的車窗上,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他,看著手機背景燈熄滅,自嘲的笑了下。外面狂風大作,大雪要把整個城市吞沒的氣勢。她又餓又冷,雙腳像被浸在雪水裡般的冷。坐在她前面的一對情侶依偎著取暖,男孩低聲給女孩講著笑話,逗她開心,在女孩的輕笑聲裡,顧淮南偏頭抹了抹潮溼的眼角,開啟手機編輯了第二條簡訊:
——陳南承你個王八蛋,過了今晚你還不出現,我就不要你了!不要你了!追我的人多著呢!比你帥比你好,比你能夠陪在我身邊!
顧淮南狠狠的按了傳送鍵,卻在顯示傳送成功的那一刻就後悔了。
前面的女孩一直小聲的笑,她在後面捂著臉不停的流眼淚。直到即將天亮,公車前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然後司機把車門開啟,兩個高大威武的男人跳上車,拿著手電在車廂內從前到後掃視,引起很多人不滿抱怨。
“有嗎?”一個男人在問另一個男人,聲音略顯清冷。
隨後一束強光就照到她臉上,移開之際又頓了頓,然後她頭頂響起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有。”
第二道強光手電照了過來,顧淮南無法睜開眼,卻因這個聲音心尖狠狠的抽了下。男人一雙大手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抱出來,不由分說上下其手的在她身上摸了摸確認她沒事。
顧淮南沒反抗,只半眯著眼試圖看清他的樣子,嘴唇咬的緊緊的,半天才帶著哭腔的喊出了一句話:“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別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