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掃了一眼那些圍在四周不敢輕舉枉動的黑衣保鏢,小聲在白殘譜的耳邊說道:“請相信我的專業。我保證,警察絕對調查不出來我做過什麼手腳。即便是最先進的科學儀器,也沒辦法知道我做過什麼。”
白殘譜沉默了。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秦洛,秦洛也毫不避讓的和他對視著。
他在審視秦洛這些話的真實性,而秦洛的眼神堅定果斷,告訴他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的真實性。
“好。我可以和你談。”白殘譜說道。“讓你的朋友給我的人道歉。”
“這個不可能。”秦洛搖頭。不用徵詢人妖的意見,讓他給兩個罵他‘娘娘腔’的女人道歉,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他太瞭解他的這兩個死黨了。正如他們瞭解自己一樣。
白殘譜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那麼,你想怎麼辦?”
“由我來賠償大小喬的醫療費用。並且支援給她們每人一筆賠償金。”秦洛說道。
白殘譜笑了起來,一種很張狂的笑聲。這個時候的他和那個堂哥‘狂人’白破局在氣質上有了七八分的相似。
他看著秦洛,說道:“我給你一百萬,你跪下來舔乾淨我腳上的酒水?”
“不可能。”秦洛笑著搖頭。
“既然你知道這不可能,還想用金錢來解決問題?”白殘譜大笑著說道。“我不缺錢。我丟的是面子。你們想解決問題,就得想辦法把面子給我找回來。”
秦洛真是有些佩服這個傢伙的執著了,用眼睛瞟著手裡的酒瓶碎渣,笑著說道:“你不怕後半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
“看來你對我還不夠了解。”白殘譜笑著說道。“我這人就是這樣,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誰對我好,我記他一輩子。誰對我不好,我讓他記我一輩子。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一定要做到。我承認,你確實能夠讓我後半輩子坐輪椅。那又怎麼樣?你也有家人。難道你不為他們的安全考慮考慮?”
“你在威脅我?”秦洛眯著眼睛,笑呵呵的問道。
白殘譜一口把酒杯中的紅酒飲盡,冷笑著說道:“你現在對我做的,可不僅僅是威脅那麼簡單了。”
於是,氣氛再一次凝固了。
秦洛和白殘譜互相對視,其它人也是大氣也不敢出。
王九九站在場地中央,想上來勸勸秦洛,但是發現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勸。想和白殘譜談談,可是…他那樣的性格,談什麼啊?
這是一個結。一個在場眾人都沒辦法解決的結。
王九九手裡抓著手機,想打電話出去搬救兵。可是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誰能解決這樣的問題。
除了他們家那個老頭子,還沒聽說過白殘譜給過誰面子。連他的堂哥‘狂人’都不放在眼裡,更勿論其它人了。
哐!
小樓木門被人踹開,然後‘嘎吱’‘嘎吱’的響著,像是不堪重力似的。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掃了眼現場的情況,笑著說道:“今天雙嬌樓這麼熱鬧?”
男人濃眉大眼,眼神灼灼有神。留著幾近貼近頭皮的短寸,鬍子像是沒有刮乾淨似的,下巴青青的一片。
高大挺拔,肩寬腰細,是完美的倒三角身材。穿著一套咖啡色西裝,像是剛剛從巴黎T型臺上走下來的職業時裝模特似的。
他笑起來的時候很狂妄,有股子睥睨天下的味道。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的感覺。
他是狂人白破局,白殘譜的堂哥。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
白破局很有風度的對著面露喜色的王九九點了點頭,然後走到秦洛面前的沙發上坐下,像是根本沒有看到秦洛用利器挾持自己堂弟似的,一屁股坐在白殘譜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