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的一拍紫檀木鎏金的龍椅扶手,虎目之下,遍覽群臣:“南疆狼煙再起,哪位愛卿願為國領命,帶兵前往,一掃眾叛?”
寂靜……異常的寂靜……
就在這位中年皇帝即將龍顏大怒之時,從眾皇子的佇列裡,走出一人:“兒臣願領兵前往。”
慕容遠途緊蹙的眉頭得到了稍稍的舒展,但是他想要聽到的,不是這個聲音。
“還有誰……”再次掃過眾人,他忽然發現,滿朝文武之中,好像獨獨少了那麼一個人,於是他怒目道:“平南王慕容風何在?”
“回稟吾皇,平南王爺近日身體不適,已於昨日抱病在家休養。”說話者,是新上任的禁軍統領,張營。
慕容遠途聽罷,一股無名業火襲上心來。他心裡怒罵道:這個孽障!不想看到他的時候,天天的在眼前晃,一旦需要他了,卻反而躲在家裡不出來了!
於是他立刻怒道:“速速派人將他給朕帶上來!只要還能喘氣,就讓他立刻給朕出現!”說話間,已經全然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父子間的憐惜之情。
其實,如果不是當著滿朝文武,恐怕他真會壓抑不住說出“讓他立刻滾上來”這樣的話。
眾臣子如木雞般,一個個呆呆的站立在大殿之上,都時不時的翹首觀望,希望能夠快點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口出現。
就在滿朝文武都把注意力放在觀望之時,皇子中忽然又站出一個人來,只見他躬身一禮,便立時說道:“起稟父皇,兒臣有事要奏。”——四皇子慕容徹。
太子慕容啟聞聽,立刻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退回去。可這個平日裡就只知道飲酒嬉戲的皇家公子哥兒,卻誤把自己大哥的暗示理解成了鼓勵,於是,他便開始口若懸河。
“啟稟父皇,兒臣要告那平南王慕容風,他有圖謀不軌之嫌。近日,兒臣接到密報,說有人親眼見他在近郊的山谷裡私自駐紮了十餘萬的精英部隊,敢問,他……”
慕容徹還在那滔滔不絕,振振有詞的講述著,哪知,他那位端坐在龍椅上的父皇,臉上早已經聚集了多種顏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如果不是慕容風就在此時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恐怕,這位四皇子所列舉的那些不是臆想,就是捕風捉影的所謂的罪狀,都能夠著成一本書了。
慕容遠途見慕容風終於出現了,就立刻不耐煩的打斷了這個還在堂下唾沫橫飛,口若懸河的講述著的四子慕容徹:“好了,你說的事情以後再議。”
轉而,他便看向剛剛來到朝堂之下的慕容風,忽然間,一股刺鼻的酒氣迎面撲來,慕容遠途皺了皺眉,立時喝道:“抱病休養,還晨起飲酒,如此濫醉模樣,成何體統!”
只見那慕容風身子傾斜,晃了晃,然後便躬身答道:“回,回父皇。承,承蒙父皇惦念,兒臣已有好轉,於是,於是便小酌了兩杯。”說話間,又傳出了一陣濃烈的酒氣。
慕容遠途見他如此模樣,心中不禁怒道:孽障就是孽障,如果不是因為邊關告急,真想將他立刻置於千里之外,永遠不要復見!
心裡雖然怒著,但戰事緊急,還不得不用到這個孽子,於是他強壓著怒火,對著朝堂之下那還在左右搖晃的慕容風,說道:“南疆做亂,你有何看法?”
慕容風一聽,想也沒想的就躬身答道:“兒臣即刻前往。”
聽罷,慕容遠途才稍顯舒心。
他瞥了一眼正滿臉義憤站在旁邊的四子慕容徹,稍加思考,便對著慕容風,當即宣佈:“朕命你帶上山谷裡駐紮的先遣部隊,再另行加給你十萬人馬,即刻啟程,前往南疆!”
……
城南太子府,四皇子慕容徹忿忿的說道:“父皇不是一向討厭那個慕容風嗎?為何今日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