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見到什麼是國色天香了。”
陸瑾佩抖了兩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輕袍敞胸的年輕男子,妖嬈的一張面孔,面若冠玉,眉若春山,清瞳迷離,眼角的淚痣若丹鳳泣血,唇似桃花,勾著魅惑人心的笑意,傾倒眾生。
陸瑾佩笑眯眯地戳了戳他乾淨的下巴道:“是麼,我好看麼?”
“好看。”
那男人用細長溫熱的手指慢慢地在她未施粉黛的臉上摩挲,低下頭,極慢地在她耳邊吐了一口氣,低低的聲音若是羽毛一般在她耳邊拂過:“好看的,像是,妖精。”
陸瑾佩迷茫地揉了揉有些泛紅的耳朵,笑得很委屈:“騙人,你才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
那男人低低地笑了,伸出舌頭在她的髮絲上輕輕舔了一下,異香撲鼻:“好,奴是妖精,奴全家都是妖精。”
真是太特麼的撩人了。
陸瑾佩晃了晃神,覺得角落裡有響動,眨巴了半天才瞧著東鵲,已經把身邊的一個男人給踹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正苦著一張臉,兩手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瞧她看過了,紅著一張臉閉目不語。
陸瑾佩氣得直笑。
身後的那個男人還不願放過她,捉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柔的吻了一下,順勢又沿著她的腕子徐徐向下。
陸瑾佩皺了眉頭,撤了手,想起什麼似的,揉了揉腕子,氣哼哼地道:“你捏我腕子,那麼大的力氣,還怨我,是我的錯麼?”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也不在意地笑開了,輕輕捧起她的手在自己臉上颳了一下,柔聲道:“奴弄疼你了麼,那小姐打奴吧,奴都受著。”
陸瑾佩煩躁地又灌了一壺酒下肚,甩開他:“不管你的事,打你作甚麼。”
另一隻手從她唇邊徐徐劃過,帶著不安穩的燥熱,他舌尖一舔,俯身勾住她的腰身道:“小姐是心疼奴麼,小姐心真善,連這酒奴都覺得甜呢。”
陸瑾佩揉揉有些疼痛的額角,手指漫無目的的比劃著道:“對,我是心疼你,我……對你好吧,要不要做我的男寵?”
東鵲是在忍不住了,起身往陸瑾佩身邊一竄,一腳踹開那個男人:“給老孃滾開,別碰我們家姑娘。”
還沒等陸瑾佩說話,那個男人一雙手又纏上了陸瑾佩的腰身,也不理東鵲,勾著一雙眉眼對陸瑾佩笑道:“好啊,奴給小姐做男寵,做一輩子的男寵好不好?”
東鵲又一腳踹了過去:“你個瞎眼的東西,姑奶奶今兒瞧著,你若是敢動我家姑娘,老孃先廢了你。”
“小鵲子,找你的美貌少年郎去,別妨礙我,我就要他做男寵。”陸瑾佩嫌棄地擺了擺手,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扯住那個男人就往床上帶。
她也沒聽著聲響,就被那個男人打橫抱起,放在了撲鼻異香的床上,朦朧間,緋紅色的紗簾便悄聲放下。
那人的手在她腰間劃了個弧度,極是伶俐地勾去了腰帶,順手解開了她的衣衫。
他俯下身子,還是那抹勾人的笑意,陸瑾佩迷離之間,一頭順長的黑髮便鋪了他滿手,他低低地笑出聲:“小姐,你可真香啊——”
後邊的啊,便成了悶悶的慘叫。
那人被一把扔在了地上,接著有人把他拖了出去,闔上了門。
緋紅色的紗帳已然被人撩開,陸瑾佩醉眼迷濛,瞥見了一個熟透了的一張臉,極是頹廢地往枕頭上一靠:“傅堯徽,怎麼又是你?”
要不要這麼有緣分,兩次來這都能撞上同一個人。
陸瑾佩皺著眉看著同樣皺著眉的傅堯徽:“你又來抓人?”抓的人不會是她吧,秦作庭這麼快就發現了?
傅堯徽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極是憤怒地問:“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的身份能過來這種地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