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村裡聽了村民關於1960年那場饑荒對他們的摧殘。
即便攪進了“何龍之爭”,我仍然在從事我的美食考察工作,我買了摩托,騎到北京相鄰的市縣去品嚐美食與觀賞風景,我一直想在懷柔或密雲尋找到好的水井,以便日後去取水泡茶,我再也不能忍受自來水泡茶的寡味。但是,我實在不能接受新紅旗車將由一款徹頭徹尾的豐田車來貼牌,連發三文與仉長雷討論,我認為那是自欺欺人的自主品牌膏藥化。
我開始比較系統地研究中國汽車產業,這個領域存在著巨大的腐敗,公眾其實從來就沒有得到過真實的資訊,記者的報道往往跟著生產商公關部的口徑寫,以至一段時間,各報出來不同的記者文章卻如出一篇通稿,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真會影響到中國人的飯碗。我在2004年北京國際車展訪問了來自湖北陽新的一個汽車配件廠,他們生產鋁輪箍,但是不願給東風配套,因為跟東風配套至少要三個月以後才可能回收到款,而銷往美國,可以貨到付款。
要戰鬥就會有孤獨,我忽然能體驗到魯迅先生筆戰群雄的境地,會感覺到一種累,在無援的筆戰中堅持著。因此,我一遍又一遍地逃向大自然,我駕著摩托進入北京的山裡,獨自在峽谷中品味秋天的風光,我還記得在香河平原一望無際的遼闊玉米中間,駕著摩托長奔的快意。玉米散發著成熟的芬芳,玉米林或叫青紗帳的泥土路,給摩托提供了無盡的顛簸機會,太陽,明晃晃地懸在頭上。
暖冬給人一種不自然的感覺,雖然人懼寒冷,然而在應該寒冷的時候,天氣不冷也叫人害怕,心有憂慮,所以這一般時間心中有排遣不去的不安感,有無故的焦灼。在這樣的時候,我選擇做菜來適調,我一度專在魚市場購買來自水庫的野魚,北京的名稱叫噘嘴鰱,這種魚肉質細嫩鮮甜,不足處是細刺較多。
似乎就有了感應,這個下午,天氣還十分燥暖,我買了一袋小白菜,這種菜在湖北叫上海青,北京叫油菜,我感覺是湖北品種,菜幫子奇厚,像一把勺子;買了四個白蘿蔔,是短型品種的旱蘿蔔,它比巨長的水蘿蔔有味道;買一袋杭椒,八里橋市場有一家專賣各個品種辣椒的攤位,成系列地賣辣椒,我每次都要買一袋;買了一袋紫皮青蒜,紫皮青蒜要杆細的,碩大無朋的青蒜毫無香氣。我在平日裡,不會買這麼多的菜,再去魚市,噘嘴鰱沒有賣的了,但是有小白條,這小魚兒令人感到親切,小時無論釣魚還是摸魚,多數時間都是與它們打交道,我很少時間能夠釣到或捉到大魚。像如今寫作一樣,一條大魚可以算一部長篇,一條小魚可像一篇隨筆。哦,我記起來,還到香料市場去買了一桶油浸豆豉,油浸豆豉屬淡味型豆豉,我好喜歡,我本來是想買永川豆豉的,我先前在世紀華聯超市買過兩小紙桶的永川油豆豉。這桶油浸豆豉取的名字比較怪,叫做“末博士”風味臘八豆,實際上是黃豆、辣椒、油、鹽、香辛料及味精的複合體,經過時間的發酵,它派生出了人類味覺備感親切的陳香。順手,買了一瓶老抽王,它是做紅燒魚必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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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第一場雪(2)
小魚省了去鱗的工夫,去了腸肚,裝大碗裡,一部分鹽醃,一部分冷藏,這是一些親愛的小魚,晚上只是簡單地小煎,加辣椒、青蒜和油浸豆豉燜了一把,近來有些許的浮躁,似乎每個冬如此,感覺今年一年的宏大計劃又落空了,於是心有悲慼,懊惱何以在漫長的一年中,又將時光虛度。
這個晚上我是陪著夜的,我好像對這個晚上沒有什麼感覺,我只是一邊上網轉轉,一邊不停地敲字,其中還坐在椅子上眯了一會,中間有一段時間,開始構思如何寫我去紹興的美食經歷,這中間有一個結,就是魯迅先生到底吃不吃黴千張?我似乎沒有讀到魯迅先生寫到黴千張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