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沒人跟蹤後,他從袖口內,掏出一疊羊皮卷,小心翼翼地壓在岩石下方的石頭下方。
便轉身離去。
他很快便到了中軍大帳後方。
那處孤零零的帳篷跟前。
“煩請通報,就說,大帥生命垂危,差遣在下來請仙師,移步中軍帳。為大帥整治一二。”硝石恭恭敬敬地彎腰施禮。
那侍衛斜眼瞥了一下,懶洋洋地說道:“在此候著……”
便轉身進入軍帳內。
硝石心中誹謗。
真是狗仗人勢,有個牛逼的主子就覺得自己也高人一等了。
“剛剛吃了兩天飽飯便不認識祖宗了。”
硝石心中如此道。
很快,那侍衛再度出現在門口。
“仙師說了,讓爾等先回,他正在煉丹,很快便去。”
侍衛居高臨下 趾高氣昂的說道。
“是是,那在下就不打擾仙師了。告辭!”硝石拱拱手 對著空氣施禮而去。
硝石來到中軍大帳內,把剛剛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便再度變成透明人,縮在角落裡,沉默不語。
眾人皆知,仙師平日裡高高在上,哪有那麼好請的。硝石沒有及時請來,也實屬正常。所以,眾人也都耐心等待。
直至斜陽西下,正當眾人等待得煩躁之時,門口處,赫然走進了一位仙風道骨、相貌英俊、身姿挺拔的道者。他手持拂塵,飄然而至,彷彿從仙境降臨人間。
眾人為之一振,齊齊起身行禮,異口同聲地說道:“恭迎仙師駕臨。”
那道者眉目之中充滿了不耐,但並未發作。
他不鹹不淡地飄到塌前,掰開東方裕的眼皮檢視了少時,又號了號脈,便得出結論:“心神受創,氣血攻心之兆。”
他手掌一翻,一枚黑漆漆的丹藥便出現在掌心,如同一顆神秘的寶石。
“此乃理氣丹,為其和水服下,片刻便可痊癒!”道者說道。
“是,仙師,這就去準備。”甘操急忙恭敬地接過遞過來的丹藥,急忙著人去為東方裕服下。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東方裕本來灰白的面部表情此時逐漸變得紅潤,氣血也在節節攀升。不消一時三刻,東方裕一骨碌爬了起來,對著仙師恭恭敬敬地彎腰施禮。
“感謝仙師的救命之恩。”東方裕感激涕零,聲音中充滿了敬意。
“免禮,平日裡多蒙大王器重,吾救你實屬還了大王平日裡恩澤。不必言謝。”道者手中拂塵揮動,如同仙人施法。
“本仙師聽說,塢軍有人能召喚天雷?”道者捋著鬍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一副高人的做派。
“是的,仙師,那天雷被裝在瓦罐內,用時直接丟出來 威力大的驚人,我方士卒根本無法抵擋其威能,還請仙師慷慨出手,以報今日之仇。”東方裕憤恨的說道。
“嗯,明日繼續挑戰,本仙師倒要會一會這所謂的天雷。有多少分量。”道者有些許不屑一顧。
“明日增兵兩萬,本仙師自有安排。”
“啊?仙師,今日我軍投入總兵力一萬五千餘人,滿打滿算回來可戰之兵不足兩千。假如明日彼方照例利用震天雷,這兩萬人可就回不來了啊?”甘操有不同意見。
這關乎幾萬人的性命攸關,他不得不思慮周全。
“怎麼?你這是質疑本仙師的決定?”
道者神色一凜。
以一種質問的口氣。頓時渾身散發著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
壓向甘操。
甘操頓時壓力山大。腿肚子都在微微打顫。
但,他還是斷斷續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