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關內,熱鬧的場景載歌載舞歡聚一堂歡聲笑語不斷。
反觀東齊軍營內,與關內的景象截然不同,仿若兩個世界。
士兵們各個無精打采,垂頭喪氣,臉上一片愁雲慘霧,彷彿末日降臨。
中軍大帳內,東方裕面色蒼白如紙,躺在床上,氣若游絲,奄奄一息,彷彿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這一場攻城戰損失異常慘重。
這讓東齊士兵悲憤交加。
人人叫囂著要找塢軍報仇雪恨。
死去的那五千多人中,有不少是自己的親朋好友。
前一刻還在談笑風生,下一刻卻……
““大帥,要不請仙師過來給您瞧瞧?!”文士憂慮地說道。
“蟾儲兄,有勞了……”東方裕氣若游絲,臉色蒼白無力,彷彿風中殘燭。
隨侍左右的其餘人,神色各異,具皆沉默,如雕塑般立在原地。
站在人群最後的一名留有山羊鬍的文士,一身文士袍,此時正手中握著一柄小小羽扇,偶爾輕輕晃動,似在沉思。
探出腦袋,踮起腳尖,往前觀瞧。
其臉上並沒有多少悲傷之色。
反而有些若隱若現的幸災樂禍如流星般一閃而過。
時而探頭觀望,時而低頭沉思。
“那誰,硝石兄,煩請辛苦跑一趟,去請仙師來此一趟。”
為首的文士臉色猶如陰雲密佈,側身正好面對著這探頭探腦的文士。
名叫硝石的文士 聞言,身體微微一震。
但很快的掩失了過去。
轉而變得鄭重與悲切 不斷變化,如變色龍一般。
“那個甘操兄少待 ,在下這就去請仙師。”
硝石很快離去。
隨著硝石離去。
現場眾人盡皆再度陷入沉默。
只聽得床榻之上,傳來東方裕虛弱的聲音,彷彿風中殘燭一般,“甘操兄……煩請……煩請總管整個軍營,即刻後撤十里,重新……重新安營,夜裡……夜裡要……多加派人手提高警惕,以免大塢軍夜襲。”
東方裕氣息奄奄,氣若游絲。
宛若一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有氣無力。
雙眼空洞無神。
……
“大帥,您這時說的什麼話,這幾十萬的軍隊還需您來掌控。除了您,沒人能有這能力。”
“在下出謀劃策還力有不逮,何況統領數十萬兵馬,不只是在下不能,川北等將軍亦 不能。您就是整個大齊的主心骨。 ”
“怎能因為一些小小的挫折就一蹶不振呢?”
甘操立馬正色的開解道。
“本帥自從從軍以來……從未受過如此恥辱,況,如今本帥,心神恍惚,無法……無法繼續統兵,三十萬將士豈不會因此而變為一盤散沙。”
“本帥……本帥……祈軍師暫代元帥一職……”
“以待來日……”東方裕說道。
“大帥,你放心,我軍兵馬亂不起來,您安心養病,其餘日常軍務,吾等自會張羅。”
“對啊,大帥,您安心養病,我們都聽從軍師調遣。”
“是啊是啊……”
一眾將軍均出聲表態。
“如此……如此,本帥……便放心了。”東方裕說完,便再不多言。
再說那文士硝石,轉身出了大帳。
往大帳後方一處僻靜的角落處,有一座孤零零的帳篷。
帳篷外圍,赫然佇立著數十名侍衛,如雕塑般全神貫注地站崗。
硝石面無表情地走出大營,來到一處僻靜的山谷內。
左右觀望一圈,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