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都得等著辰時三刻才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唉;看的人少;留爪的人少;很悲慘說;都沒動力了。
☆、第十六回
姚遙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拿著杆子轉身。便瞧見,一身著府綢銀灰鼠夾棉闌衫,頭戴一絨草絲綢錦緞冠帽的少年哥,正負手站在亭榭青崗石桌旁,晨曦裡,周身籠在寒氣中,微俯著身子眯著眼地瞧著姚遙那根杆子。
姚遙眨眨眼,大腦這才反應過來,這位瞧著兩頰微紅,唇色淡紫,身形削瘦,異常寂冷的男子,應是那位夫人孃家的表少爺。
“回公子爺,奴婢在刨坑。”姚遙看了好一會兒,才反射出小桃教的府裡規矩,連忙將杆子往亭沿一靠,低頭屈膝行禮,說道。
“鑿坑?”那位表少爺倒不在意初始姚遙的不恭敬,只是淡淡地又跟著追問了句。
“回公子爺,是。”姚遙很老實地答道。
表少爺抬抬眼皮,續問道:“鑿坑是為何?”
“回公子爺,奴婢刨坑是想讓水裡的魚透氣,吃點食兒。”姚遙低頭斂目,小心地回道。
“哦?冬天的魚還得透氣嗎?還要吃食兒?誰這般教你的?”那位表少爺嘴角現出嘲諷的弧度,接著問道。
“回主子爺,是園子管事這般交待奴婢的。”你丫的,閒得你,沒事兒找這兒閒磕牙來了,姚遙心裡直翻白眼,可面上還要裝出恭謹的樣兒。
“來,爺跟你說,這冬天裡的魚,一不用鑿坑透氣,二不用撒食兒餵養,它死不了。你犯不著費那事兒,跟你管事兒的說說,這是我與你講的,省些麻煩。”
這話表少爺對姚遙說的雖比較溫和,但語氣裡的不屑卻也很明顯,姚遙低頭斂目,小聲的應道:“奴婢知曉,謝主子爺指教。”
“少爺,少爺。”遠遠的角門處傳來一剛變音的少年聲。
姚遙應聲向那處望去,見一不過十歲左右的著青衣長褂小廝,手拿一狸毛大麾,很是焦急地向此處尋來。姚遙轉目看見表少爺,卻奇怪的發現,表少爺只是略微傾轉脖頸向聲音來處聽去,並未轉頭應人,且眼睛微眯,似乎視力不太好。
姚遙見小廝已往亭榭這兒尋來,便打消了抬手喚人的打算,低頭噤聲,等著那位小廝過來。那小廝腿腳倒快。不過小片刻兒,人就過來了,氣息微喘,語帶嗔責:“少爺真是,這般早兒便出來,出來也不喚水墨,讓水墨好找。”他邊說邊將手上大麾披在表少爺身上。
姚遙暗裡斜視著打量,卻見那位表少爺正經成了面癱臉,少時還有些桀驁的嘲諷的表情也消失匿跡,此時表情森冷,一不對水墨的話有任何反應,二也不駁斥水墨,只是由著水墨說他的,做他的,似是一下成了個木偶。
那位水墨仍自說著:“少爺這才剛能起身,怎就自顧進這園子了?這邊天氣這般冷,若是再受了寒,奴才也就沒命了。”
那位表少爺聽了,一沒表現出些許愧疚,二沒表現出任何不耐,也不應話,也不反駁,由著那個水墨將大麾繫好撫平,懷裡又被塞進個手爐,卻仍是面無表情。
姚遙心裡詫舌,這位表少爺明顯雙重性格,現代語稱之為精分。姚遙正自縮在角落處做表少爺人性之分析的學術論文,卻聽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