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應酬都在和對方說話時,有時候也會為得到獨家而在酒桌上應酬,不過那時候她通常都只是社長主編的附帶品,她在的這家小雜誌社,要得到重要的獨家,一般都得社長親自上陣。
蘇旭聞言倒是挑了挑眉,輕笑一記,隨口說道:“我還一直以為顧小姐酒量很好。”
知道他指的是上次酒吧裡的事,顧語只抿唇而笑,並不答話,而事實上,她酒量確實可以,但不想喝不愛喝也是不太能的一種。
之後便沒有像這樣閒聊,顧語繼續她的採訪,只剩幾個簡單的問題,他依舊很配合,最後一個問題,是用來打醬油的,也許可以為整篇稿子增添點笑料。
顧語很公式化地口吻,“蘇總,您雖然是剛回A市,但這些年來你一直都是A市人談論的物件,這幾個月風頭更是大盛,我在網路上看到好多人對你的評價,專業人的、圈外人的,不一而足,就是不知道蘇總聽過的印象最深的評價是什麼?嗯……當然,這純粹是為滿足各界人士的八卦心理。”
印象最深的評價?
蘇旭好看的眉動了動,看向她的目光突然起了變化,似有眸中光亮在流轉,帶著點促狹的笑意,顧語眼皮一跳,突然有種不好地感覺。
“印象最深的評價?”他重複,依舊看著她,眼裡是完全不掩飾的那種屬於不懷好意的笑,“嗯……太帥,太多金,高攀不起?”他以戲謔的語調說出這句話。
顧語已經有些傻了,感覺像自己挖了個陷阱,然後又自己跳了下去。
終於結束時,蘇旭站起身送她,“我希望能在文章的最後看到顧記者本人的手記,我很期待看到半專業人士對我的更多評價。”那細長的眼角微微翹起,笑得像只饜足的狐狸,慵懶而高貴。
而顧語的大腦程式只輸出唯一一個想法——
她以後再也不要做有關蘇旭的採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手記
第二天便是週末了,顧語熬了一個通宵將蘇旭的採訪稿子寫好,想了想,還真如他所願地在文章後加了一小段手記性內容,然後直接發到社長的郵箱,抱著枕頭上/床補眠,她定了下午的機票,直接飛C市。
大概十點鐘,顧語收到了社長的奪命連環 call,她從被窩裡爬出來,摸著手機接起。
“喂……”沒有睡飽,她很沒精神力。
“顧語,你怎麼會寫出這樣的話?這我哪裡敢登啊。”聲音甚是激動。
顧語對她的反應沒有什麼意外,她睡意朦朧地掏了掏一側的耳朵,一句話秒殺噪音,“這是他默許的,社長儘可放心大膽地發,若有變故,顧語可引咎辭職。”
世界安靜了,顧語不打算再遭第二輪激動到破功的聲音轟炸,一句,“社長,我休假了。”利落地掛機。
下午一點的飛機,三點抵達C市。
顧語的老家是在C市的一個相對來說較偏遠的山村,不是窮困山區的那種,這裡依山傍水,環境很好,交通相對來說也過得去。
但因離機場著實太遠,顧語回到他們原本的家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好在七月份的天黑得晚。
走在回以往住的房子的小路上便遇到了鄰居嬸嬸,見到她很驚喜很熱情。
“呦,這是顧語吧?回家來了?”
顧語真誠地笑,點點頭,“是啊,回來看看。”
鄰居嬸嬸很是親和地看著她,想到什麼頓了一下跟她說,“可你爸爸已經不住這裡,去外地了。”
顧語神情不變,笑著衝她點頭道謝,託著小小地行李箱繼續往前走,在心底說,我知道。
很普通的一個農家院,顧語有兩年沒有回C市,這裡也有兩年沒回來過了。
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