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方瓊說著話，陳帆沒什麼表示。

進入娛樂圈的，哪個不是奔著成名去的？這方瓊自然也不例外，既然有這樣的心思，那自然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才是。

這種事，他當然沒什麼興趣。

但現在沒有別的人在，左右閒得無聊，姑且聽她說說，打發一下時間。

見陳帆沒有露出不耐之色，方瓊心裡一喜，繼續說著她的一些事。

剛才的杜少可是說了，這位陳總年紀輕輕，能夠決定十個億的投資的。

如果能夠搭上這個年輕有為的陳總，稍微發力捧一捧，她不說大紅大紫，但小有成就肯定是不難。

在娛樂圈，成名女星背後有著金主或者乾爹這種事，再正常不過。

她倒也不是沒人流露過潛規則的意思，但那些人實力不濟，她還不至於將自己貶值。

她於是不動聲色地繼續說著一些話，有意無意抱怨娛樂圈的艱難，潛規則盛行，以及受到的各種冷眼和不公。

陳帆沒有發表任何評價。

見陳帆不為所動，方瓊念頭一轉，笑道：“陳總，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

陳帆一怔，道：“在包間裡怎麼不唱？”

“那不一樣啊。”

方瓊說道：“那裡不是有花姐她們在嗎？而且環境不一樣，唱出來的感覺也不一樣。”

陳帆失笑，說道：“你唱吧！”

“好。”

方瓊喜滋滋點頭，清了一下嗓子，捏個蘭花指，開起了嗓子。

“一不叫你憂來二不叫你愁，三不叫你穿錯了，小妹妹的花兜兜……”

這清唱的聲音一起，讓陳帆一愣。

這是民間小調，俗歌哩曲。

但方瓊的嗓音不錯，很清澈，唱起這種小調兒別有一番風味。

“小妹妹送我的郎呀，送到了大門北……”

清澈的聲音，陪著這樣的小調，聽在耳中確實很解悶。

而且，這方瓊在小調裡顯然也藏著點暗送秋波的意思。

陳帆聽得倒是頗有趣。

至少，比起k包間裡那些鬼哭狼嚎要好聽太多了。

見陳帆認真在聽，方瓊越發欣喜。

“也不知情郎哥，多久才能把家回……”

最後一段唱完，方瓊眼巴巴看著陳帆。

啪啪……陳帆正要開口，掌聲忽然響起。

陳帆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灰色風衣，面容英俊，卻又顯身形單薄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他拍著掌，笑道：“不錯的小調，不錯的聲音，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地方，聽著真是令人感覺舒服。”

方瓊吃了一驚，一看那年輕人，只覺這人氣度不凡，再加上英俊的臉龐與清澈明亮的雙眸，臉色不由一紅。

不過她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陳帆。

陳帆笑道：“打擾了。”

“確實有點打擾了。”

年輕人說道：“我本來在下棋，結果聽著這暗含情愫的《送情郎》小調，倒是無心繼續，忍不住出來看一眼。”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我定力不夠，怪不得這位美女。”

陳帆問道：“你是李少的客人？”

“算是，也不算。”

年輕男子笑著，雲淡風輕，說：“我和李乾是認識的，也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不過我是不請自來，湊湊熱鬧。”

“但熱鬧太過反倒有點不適應，於是來這邊的棋室躲躲清淨。”

頓了頓，他問：“怎麼稱呼？”

“陳卓。”

陳帆說道：“你呢？”

這人的氣度與談吐，都有著一種難以用語言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