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座攬著對方的腰,臉貼著對方的背部,對方柔軟的髮絲隨風微微飄起,不停地摩擦紀子的臉。
由於比平時晚了回家,路上的車輛多了不少。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腳踏車和摩托車主宰了馬路,有些地方出現了塞車情況。秀楠經常要繞過汽車,在汽車與汽車之間的空隙行駛。
夕陽差不多完全西下了,天色逐漸蒙上深藍色,甚至能看到幾顆不太閃耀的星點。汽車的喇叭聲、摩托車的引擎聲此起彼伏,不僅是腳踏車在汽車與汽車間隔開的道路行駛,連摩托車也不得不這樣,有兩次秀楠的腳踏車與他人的摩托車差點發生摩擦。
“發生了很嚴重的事嗎?”紀子打破沉默。
正在專心致志開腳踏車的秀楠沒有聽到身後紀子的生硬,於是紀子只好重複一遍問題。腳踏車在十字路口往左拐進一條道路,擁擠的情況得到了改善。
“可以說嚴重,也可以說不嚴重。”秀楠回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紀子微微眯起眼眸。
對方沒有出聲,直到回到房間後,才將剛剛在學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敘述出來。紀子在傾聽的過程中不發一語,集中注意力地聽取對方的話,然後在秀楠語畢之後,將其緊緊地擁在懷裡。
秀楠有點喘不過氣,腦袋緊貼著對方的胸口,環住她腰身的手力氣極大,似乎害怕放鬆一點力道就會使她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紀子的臉埋入她的脖頸,撥出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部,暖融融潮乎乎的,讓她的體內升起一股無可言狀的溫情。
她知道這是紀子擔心她的表現,在此之前,紀子從未如此用力地擁抱她,她多少能夠感受到紀子此時的心情。倆人的心猶如被一條繩子拴在一起的兩個小箱子,其中一方的心有所波動,另一方的心也會跟隨起伏。
垂在腿側的雙手環上紀子的背部,身體往紀子的懷裡更貼緊了一些。
對於秀楠剛才的遭遇,既在紀子的意料之中,也在紀子的意料之外。如果秀楠沒有制服那個男子,那麼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想到這裡,紀子便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彷彿有一把錘子將所有的內臟敲得粉碎。她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秀楠失(和諧)身於那個男子的情景,也沒法想象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再次痛恨自己軀體的特殊性,假若她的身體與一般人無二,就可以將那個男子揍得三天都下不床,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無能為力,什麼事都做不了。她不容許有任何人傷害秀楠,秀楠也不容許有任何人傷害她,她們都不容許他人傷害彼此。
不過秀楠最終沒有失身於對方,這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好事,亦使她放下了心頭大石,只要秀楠沒事便足矣。可對方事後的行為令她火冒三丈,明明成功制服了男子卻不立即逃走,竟然留下來問清楚原因!這究竟能否稱之為愚蠢,紀子仍然得不出答案。
但與秀楠相處多年的紀子很快撲滅了這一怒火,深知對方性格如此,便覺得這一行為放在對方身上是再正常不過了,可她還是忍不住叮囑對方,如果下次再發生危險,儘量逃得遠遠的,不要留下來問原因。秀楠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紀子的擔憂使秀楠感到溫暖無比,原來被中意的人擔憂的感覺竟是這麼美妙,實在是不可思議。更重要的是紀子擔憂的是16歲的秀楠,33歲的秀楠沒有介入其中。
良久,相擁的倆人分開,秀楠坐在桌椅,紀子坐在床邊,四目相對。
“問你一個問題。”秀楠說。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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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問你一個問題。”秀楠說。
“什麼?”
“如果一個人強(和諧)奸你只是為了使你記住他,你怎麼看待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