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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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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王老三,也就是個不起眼的猥瑣人物,可是……為什么送給盧修,難道是威脅他什么?

他忐忑不安的想著,瞟一眼盧修,盧修問他:“今日萬歲真的關閉宮門么?”

“是,大人。”

盧修手指有些顫抖,強作鎮靜說:“此事發生,又有我的簽名同在。事不宜遲,你立刻去,無論如何將大理寺收到人頭,報告宮內的萬歲爺。”

長史得令而去,同時,門外的大理寺衙役們蜂擁而至,盧修不動聲色,趁亂把人頭髮髻中插著的一張紙條塞進自己的袖口。

那邊白誠忙著檢查宮內出入的車輛。後宮萬人,每日光說進出的柴米油鹽,蔬菜瓜果就不得了,閒雜人等真是如過江之鯽。因為白誠一絲不苟,所以許多人的車輛都滯留宮門。排成一條長龍,抱怨聲此起彼伏。

不一會兒,有一輛宮車從宮裡出來,也不排隊,就直接前趨。白誠攔住了:“請問是誰的車子?那么不懂規矩。”

那人輕聲說:“白侍衛,萬歲讓我先回翰林院,我還有急差。”

白誠聽到盧雪澤的聲音,立刻把手裡的劍收起來。

“學士大人,這是當然,不過萬歲的旨意,每輛車都要查,你不會介意我冒犯吧?”

盧雪澤道:“大人客氣了,請便。”

白誠立刻掀開簾子,也不馬虎,仔細搜查一遍。下得車來,連車底都不放過。盧雪澤也不和他言語。白誠見他顏色疲倦,也不與他客套。他一抱拳頭,盧雪澤的車就揚長而去。

白誠隨口說:“盧聖人怎么用宮內的車?他自家的車呢?”

守門的一個侍衛說:“大清早,他弟弟盧狀元用自家車先離開了。”

白誠馬上問:“嗯,那么大理寺卿的車子,你們仔細搜過沒有?”

“那倒沒有,他離開……,萬歲的旨意才來。”

白誠摸了摸下巴,抬頭望天。若有所思。

周嘉送走盧雪澤,第二個輪到東方諧。他面前的桌上,擺滿棋子,居然是一個“無解之局”。

周嘉走近,他似乎沒有發覺。

東方諧念道:“菱透浮萍綠錦池,夏鶯千囀弄薔薇。盡日無人看微雨,鴛鴦相對浴紅衣。”

周嘉定定的聽他念:“嗯?你也喜歡這首么?”他好象忘記自己皇帝的身份,神態古怪,只是對著東方的臉看。

東方諧立刻起身,下跪請安。周嘉默默的注視他在桌上佈下的一盤棋,道:“東方,你從四川來京許多年了,只回去過一次,你家鄉的母親不惦記你么?”

東方諧嘴唇上透出一種蒼涼的淡紅色,說:“臣父早亡,臣母已經在青城山入道。因此,回家也沒意思。”

周嘉揹著雙手,也不叫他平身,說:“你上次回四川,好象已經是五年前的事兒了。你沒有先回京城,反而去了洛陽。蜀道難,你護送一個少年走了萬里的路。朕倒是屢次在想,你究竟帶他領略了什么風景?”

周嘉說話,威嚴裡透著和悅,而他的桃花眼,自從方才聽了東方諧唸的詩,就一直結著霜氣,透著森森寒意。

東方諧已經明白了皇帝的所指,他的手指甲上因為剛才打棋子用力,指甲裡面出現了斑斑的淤血,他一反常態的直起脊樑,朗朗的說:“萬歲,那時臣不過是受人之託,臣雖沒出息,但對著父母新亡的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臣還能,還想,還敢做什么?”

周嘉冷笑一聲:“大膽,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朕平日對翰林院的人,過於縱容,所以才會出了一個個的不臣之人。”

東方這才低下頭:“萬歲,臣失言,萬歲恕罪。因為韓逸洲失蹤,臣的心緒紛亂,既然萬歲聖明,已經知道臣與韓逸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