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結束之後再回來用膳也是一樣的。
當這個念頭冒出來時,雲羽忽然就笑了,她居然還想著自個兒有命回來?也許根本就回不來了呢?
不過人嘛!總得懷揣點兒希望,否則她都沒勇氣踏上接下來的這條路。
收拾妥當後,雲羽深吸一口氣,毅然邁出步子,去往永壽宮。
今兒個永壽宮格外熱鬧,不僅後宮女眷在此,就連幾位王爺也到了場。
攝政王蕭容慶,端王蕭淮錚,以及安王蕭淮南和莊王等人皆在場。
自從上次救了落水的雲羽之後,蕭淮南就沒機會再見她。
蕭容慶一直告誡他,不要再給雲羽惹麻煩,蕭淮南深知蕭淮璉之所以對雲羽動手,便是聽信了流言,為著此事,他心中無比自責,所以哪怕再怎麼擔心雲羽,他也一直也沒去找她。
今日是最後期限,雲羽需要當眾把脈,太后當然希望她沒有懷上,依照蕭淮南的立場,雲羽沒有懷上孩子,對他更有利。可他深知,一旦沒有孩子,眾人便會給她安上一個假孕擾亂朝局的罪名,甚至還會拉她去殉葬!
這樣的結果不是蕭淮南想看到的,他希望雲羽能活下來,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旦情況有變,他便要實施他的計劃……
蕭淮南的心思百轉,雲羽並不曉得,這會子她最在乎的是診斷結果,旁人的心思,她無暇琢磨。
寢房之中的蕭容慶眸光幽深,什麼話都會對她說,雖然有時候兇了些,但云羽與他相處的久了,倒也不似從前那般怕他,可一到了公眾場合,看到身居高位的蕭容慶渾身散發著肅冷之氣,她便有種恍惚之感,總覺得自己離他很遠,從未走近過他。
且他看她的眼神也恢復了慣有的冷漠與疏離,再無帳中的炙熱和渴望。夜間的那些親熱仿若一場夢,從未發生過一般。
不過這種割裂感她已經感受過許多次,倒也不至於無所適從。
今日的首要任務便是診脈,至於其他的事,雲羽皆可忽視。
行禮過後,端坐在鳳椅上的太后開了口,“先帝駕崩之時,舒雲羽宣稱自己懷了先帝的孩子,怎奈當時距離她被臨幸的日子只有一個月左右,是否懷胎,無法確切診斷。先帝血脈關乎大啟江山社稷,皇室血統不容混淆!為確保萬無一失,哀家才決定留她一個月。
如今她的身孕已有兩個月,在此期間,宮中蜚語四起,為平復這些流言,不給先帝抹黑,所以哀家決定再次當眾為她診脈。若確認舒雲羽已然懷上身孕,那麼流言不攻自破,今後便無人敢再質疑。但若兩個多月,仍未有明確的孕脈,那就證明此事有蹊蹺,她在撒謊,哀家必當嚴懲不貸!”
太后義正言辭的申明此事,雲羽對這些場面話已然無動於衷,她只想儘快等一個結果,是死是活,給個痛快。
隨後太后讓人宣太醫進來,就在此時,蕭容慶薄唇微啟,漠聲道:
“且慢!眾所周知,在這一個月期間,舒雲羽多次被人謀害汙衊,險些喪命,可見朝中有許多人圖謀不軌,試圖謀害先帝血脈。此次診斷,難保不會有人從中作梗,買通太醫,汙衊舒雲羽。”
太后長眉微擰,“照你這麼說,診脈也沒有結果,這事兒就這麼算了?若她的身孕是假,誤了大啟江山的傳承,這個責任,你擔當得起嗎?眾人皆想探明真相,你卻刻意攔阻,難不成……你有什麼私心?”
太后居然敢質問他?蕭容慶眸光一凜,銳利如鷹,
“本王的肩上扛著大啟的社稷,還有什麼是本王擔不住的?自從先帝駕崩之後,狼子野心者比比皆是,本王既要處理政務,還要應對那些個刺客和道士,哪一次舒雲羽出事,不是本王出面探查?
本王若真有什麼私心,就該暗中要了舒雲羽的命,讓這先帝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