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後,雲羽也就不再扭捏推拒,她甚至一改矜持,主動抬手擁住他。
這樣的舉動令蕭容慶有些意外,若非他要求,雲羽甚少對他這般主動。
大抵是因為今晚喝醉了,意識不太清醒,所以她才會拋開理智,熱情相待。估摸著等到明日清醒之後,她又該翻臉不認人了。
她時常這般敢做不敢當,蕭容慶已然習慣她的忽冷忽熱,也就沒什麼可意外的。
明明喝醉酒的人是舒雲羽,可懷抱著她的蕭容慶竟覺得自己也有幾分迷醉。
心神恍惚的他直接將人按在帳中,修長而遒勁的手指將舒雲羽那蜷起的纖指一一緩慢攤開,而後再與她十指相扣,掌紋相覆,似要將彼此的命運和情緒都纏連在一起,難捨難分。
她品嚐起來是那麼的甜美,蕭容慶一直都知道,卻總是告誡自己保持冷靜,不可太過沉迷。可今晚的雲羽如此主動,她的聲音一直在他耳畔迴響,嬌婉得彷彿能把人的魂魄給攝離!
他突然就不想控制了,只想拋開一切,與她魂歸九霄。
不滿的雲羽想要說些什麼,可她才一啟唇,便被他俯首深吻,堵住了她的抱怨,雲羽心尖一軟,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忽然就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罷了,說不出來,那就只管配合吧!反正說什麼他也不聽,她乾脆放棄,不費這份力氣。
這一夜,雲羽毫無顧忌的與他纏·歡,就連燈罩中的燭火都快要熬不住,即將燃盡,蕭容慶卻仍舊不知疲倦,蠻烈悍勇的佔有著,似要將她嵌至骨血。
許是烈酒作祟,她被他蕭容慶哄帶著放縱了好幾回,兩人折騰到後半夜,這暴風才算平息下來。
等到她再睜眼醒來之時,蕭容慶又一次離開了,唯有渾身的痠痛,以及那兩枚針證實了昨晚他是真的來過。
腦海中閃現的那些魅旎畫面片段一遍遍的提醒著她,昨夜的她似乎格外瘋狂。她依稀記得,自己好似還被他蠱惑,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
她都不敢想象,那居然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懊悔的雲羽雙頰發燙,窘迫至極。好在這會子蕭容慶已經離開,她不需要再面對他,免了幾分尷尬。
調整好情緒之後,雲羽不再胡思亂想,她依照蕭容慶的交代,將銀針扎至天泉穴,而後穿好衣衫,開啟了房門。
溫暖的旭光自門前照了進來,照在身上,柔柔暖暖的,她不禁在想,今兒個是她最後一次看到日出嗎?
蕭容慶的法子是否真的管用,尚是未知之數,今日她能否躲過這一劫,但看天意。
宮人們進來為她洗漱梳妝,因著手臂上有針,雲羽行動之時格外的小心謹慎。
素枝也曉得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她不禁心生擔憂,望著鏡中的舒小主,欲言又止。
因著還有其他宮女在場,她不敢當眾表達自己的憂慮,但云羽能看出來。
趁著其他宮女忙碌之時,雲羽拍了拍她的手背,悄聲對素枝道:“我已有應對之策,你放寬心。”
舒小主居然想到了法子嗎?素枝心下暗喜,卻不敢多問,但看舒小主的小山眉已然舒展,不似前幾日那般愁苦,估摸著應該睿王找到了穩妥的法子吧!
素枝稍稍安心,暗自祈禱著老天保佑,保佑舒小主能度過這一劫。
今兒個擷芳殿並未上朝食,宮人解釋說太后派人來特地交代,她要診脈,診脈之前不可用朝食。
雲羽曾聽大夫說過,診脈無需空腹,進食並不影響診脈的結果,空腹反倒影響氣血的執行,不利於診斷。可有些嚴謹的太醫卻要求空腹,認為進食之後多多少少會有些影響。
眾人說法不一,最終太后下令不准她進食,以防診斷有誤。
不吃便不吃吧!雲羽倒也不是很餓,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