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過來!”
花月滿將司慕冉交由給了其他的宮人們照看,轉身朝著寢宮外面走了去,可還沒等她走出幾步,司慕冉虛弱的聲音便是響起在了身後。
“我還有許多的話想說,阿滿可願意等等我?”
眼看著就要邁出院子的花月滿停下了腳步,後背刺刺的,她就算不回頭,也知道現在整個雅棠宮的人都在看著她。
她想,其實她更應該頭也不回的離開的,她明明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離開,離開……可一雙腳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怎麼也再是邁不出一步。
還真是沒出息了,她怎麼就對他的聲音如此沒有免疫力?
嘆了口氣,花月滿轉過了身子,在司慕冉的期盼中,輕輕點了點頭:“好。”
司慕冉看似虛弱的面頰,忽而綻放起了一絲似孩子般的笑意,卻並沒有轉身離開,而是好像萬分捨不得一般,深深的凝著她。
周圍的宮人們除了幾個老嬤嬤之外,其他年輕的宮女們並不認識花月滿,只是在這一刻,無論是認識還是不認識花月滿的宮人,均是不敢擅自做主的拉著司慕冉進屋。
因為任是誰都看得出,她們太子殿下對院子口那個女子的濃濃眷戀。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花月滿頗為受不住的撇開了目光,被一個人遙遙相望的感覺確實不錯,但被一群人瞪大眼睛瞧著的滋味就不怎麼美麗了。
咳嗽了一聲,她本是想提醒司慕冉該進屋了,卻不想一個黑影忽然從房簷上無聲的落在了司慕冉的身邊。
“主子,該進去了。”那人冷冷的開了口。
司慕冉驀然回神,像是終於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抱歉的對著花月滿笑了笑:“阿滿,等等我。”帶著幾分不捨的轉過了身子。
隨著所有的宮人都跟在司慕冉的身邊身後進了寢宮,那從房簷上飛落下來的人卻穩如泰山的站在臺階上,背影筆直而健碩。
花月滿看著這個像是門神一樣的剛毅男子,沒由來的,脫口喊了一聲:“沉毅。”
那人驀然回身,帶著幾分驚訝的看著花月滿,粗黑的眉毛緊緊擰著:“你……想起來了?”
花月滿後退一步,比他還要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既然他答應了,那就說明剛剛她喊出口的就是他的名字,可她確信自己不認識他,也確信自己沒有見過他。
沉毅一雙黑眼緊緊鎖著她,試探的又問:“你還想起來了什麼?”
他問這話的時候,黑如煤球的臉上竟閃過了一絲害怕,這讓花月滿很鬱悶,論長相論身高,她都應該是更害怕的那個吧?
沉毅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邁著長腿下了臺階,一步步的朝著花月滿走來,那犀利的眼神,求知的眸光,怎麼看都像是想要把她敲開了,揉碎了一般。
花月滿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幾抖,下意識的後退著,她畏懼的看著慢慢朝著自己靠過來的沉毅,一種莫名的恐懼夾雜著哀涼,順著心底蔓延至周身。
“難道我曾經有個私生子?”這次,換成了花月滿對他小心翼翼的試探,並反退為進。
“……”沉毅皺了皺眉,前行的步伐變成了後退。
“然後你抱著我私生子跳井了?”花月滿上前一步又問。
“……”沉毅面頰一抽,繼續後退。
“那不然你殺過我全家?”花月滿再次上前再問。
可是話一出口,便是搖了搖頭,前段時間她剛剛看見了大司馬府裡的各種餘孽作亂,所以……她趕緊自我否決的搖了搖頭:“恩,這個可能性還是不存在的。”
“……”沉毅面頰再抽,接著後退。
幾名太醫忽然從院子口匆匆走了進來,擋在了花月滿和沉毅之間,花月滿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