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還沒等他手臂用力,只見花月滿卻先行伸出手臂,環繞過了他的勃頸。
劉默一愣,似很是出乎意料。
花月滿忍著一針能扎出血的老臉通紅,在他詫異的注視下,緩緩傾前了身子,主動吻上了他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唇。
察覺到緊貼著自己的結實胸膛猛地繃緊,花月滿復而趴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聲往他的耳朵裡吹著熱氣:“劉默,我討厭在我初出進宮的時候,你王八蛋似的為難我,但我同時也要感謝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喜歡上了我……”
可能真的是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太久了,久到對方一個動作,甚至是一個眼神就能明白他在想什麼,她在做什麼。
劉默並沒有不停的追問,什麼意思?花月滿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只是將她柔軟的身子拉下自己的肩膀,看著她那寫滿了認栽的小臉,幽沉的黑眸裡像是被風吹散開烏雲露的晴空,星星點點般的閃著醉人的光亮。
花月滿想要看清楚他那眼中閃爍的絢麗,可放鬆下來的精神卻不爭氣的叫囂了起來,陣陣睏意來襲,讓她有些疲憊的睜不開眼睛。
劉默緩緩垂下面頰,吻了吻她發燙的面頰,淡淡的笑意溢位的喉嚨:“困了就再睡一會兒吧,我會吩咐人將你換洗的衣物取過來。”
花月滿點了點頭,虛弱的靠在了他的懷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體溫,安心異常。
每個人都說劉默是最危險的存在,被他殘害過的人數不勝數,指責他心狠手辣的嘴巴數都數不過來。
但就算是這樣又怎樣呢?
人總是有多面的,沒有最善良的,也沒有最邪惡的,只要他對她是頂好的,那麼哪怕全世界都罵他,恨他入骨,在她的眼裡和心裡,他也永遠是那個最為疼愛自己的人。
也許……
這就是愛情吧,讓人盲目而又奮不顧身。
這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東西,任由你極力的想要去隱藏,卻終究只是徒勞。
花月滿掙扎過,迷茫過,也糾結過,但這些統統的一切,最終卻還是被心裡的需求所覆蓋,吞噬。
她要承認,她需要劉默,也想要陪在劉默的身邊,雖然這種感覺是和以前司慕冉那種細水長流的感覺不盡相同,但她卻不想再去矇蔽自己的心。
漸漸的,她的理智被黑暗所吞噬,但她卻沒有任何的驚慌,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無論她睡得多昏天暗地,劉默都會陪伴在她的身邊。
這樣的生活如果能繼續下去該有多好?有她,有他,還有那個未知的小生命……
劉默垂眸看著花月滿在自己的懷抱裡慢慢熟睡,小心翼翼的起身,儘量放鬆動作的將她放在床榻上,仔細的給她蓋好了被子之後,旋身坐在了她的身邊。
此時他的眼中,早已沒有了剛剛的溫柔寵溺,寸寸冰冷的理智像是碎片一樣覆蓋住他的雙眸,最終使他眼中的目光降低到了冰點。
“福祿。”
虛掩著的房門被人推開,福祿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爺。”
“去將宋太醫請過來。”
“是。”
隨著福祿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在了門外,劉默忽而伸手朝著花月滿還很平坦的肚子撫摸了去,可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卻驀地在半空之中停住。
慢慢的,那原本鬆弛的五指一點點的收緊,最*成拳頭,無力的垂在了身側。
福祿的動作很快,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便是帶著宋太醫走了進來。
“爺,宋太醫到了。”
宋太醫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微臣給太子爺請安。”
劉默回神,轉身的同時藏起了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疼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