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趕緊將溫著的飯菜開啟蓋子,然後識趣的退了下去,關上了寢宮的門。
花月滿看著那滿桌子可口的飯菜,雖然特別想要自己吃,但奈何自己的手因為凍傷的關係早已被太醫包成了粽子,她只能繼續萎在劉默的懷裡當浣熊。
劉默原本就沒打算放她下去,抱著她坐在了椅子上之後,雙手穿插過她的腋下,一邊防止她失去平衡的掉下去,一邊拿起筷子,仔細的往她嘴裡喂著飯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屋子裡太熱的關係,花月滿吃著吃著,全身又洋又疼,不舒服的在劉默的懷裡亂蹭。
劉默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忍一忍,太醫說了,凍傷之後遇見溫熱,身子會產生疼癢的不適,只要每天晚上拿積雪塗抹全身搓捏,過幾天就好了。”
花月滿無奈又難受,有氣無力的歪歪斜斜的靠在劉默的懷裡:“早知道你如此的養尊處優,我還遭這份罪做什麼?到頭來苦的還是自己。”
劉默將撕好的肘子放進她的嘴裡,無奈低笑:“如果我是個坐以待斃的性子,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不過是在靜等那個刺客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動靜罷了。”
花月滿有些生氣的點頭:“是是是,全天下你最聰明。”
就她蠢,就她犯賤。
劉默怎能聽不出她的負氣?長嘆了一口氣之後,語氣之中夾雜著些許的誘哄:“不過在面對重兵把守的沐華宮,我確實想要傳個訊息出去都難,你來的也是時候,一會你將我寫的信帶出去給擅玉,擅玉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花月滿驚訝的側頭仰望他:“你打算出去了?”
既然他讓自己給他送信,就說明他要有所動作,可既然他都在沐華宮隱忍了這麼多天了,為何會忽然改變主意?
在她的眼裡,劉默可從來不是做無用功的人。
劉默好看的眉頭輕輕的蹙起,漂亮的眼睛泛著星星點點的光亮,柔情與不捨相互交織,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徹底包裹在了其中。
“雖然應該是再等一段時間的,但眼下你卻是最需要人保護的時候,雖然知道你有著你自己的小聰明,但不看見你,不能陪在你的身邊,終歸是不放心。”
他伸手,愛撫的摩挲著她的面頰:“我雖然不習慣半途而廢,但我更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此肉麻的話,卻是以敘述的方式緩緩講出口,雖然不煽情,但足以溫暖一顆心。
花月滿嚥了咽喉嚨的酸澀,故意笑的沒心沒肺:“確實啊,你也知道我一向沒長心,還是出來看著我點好,省的我一不小心磕碰著你兒子,你還不剝了我的皮?”
原本是一句玩笑話,她不過是想緩解一下自己心裡的酸楚,卻不想劉默忽然抱著她調轉了一個方向,由著背靠改為面對面。
攬在腰間的手臂驀地收緊,力道大的恨不得勒死她才罷休,花月滿疼的皺眉,正想說:劉默你丫又抽什麼瘋?
卻見劉默忽然垂首,帶著不可動搖的堅定吻上了她的唇。
似乎是在顧忌著她的身體和她那一吻就不會呼吸的毛病,他只是蜻蜓點水便瞬然離開。
伸手,緩緩捏起她的下巴,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的發暗:“花月滿,我很清楚對於我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男人,還真是惡劣到了一定的程度,連說情話都威脅味十足。
花月滿撇了撇嘴:“劉默你要是哪天用這種口氣和其他女人表白,這是得嚇壞多少良家婦女啊。”
劉默無奈的笑了笑:“至少還沒嚇死你。”
花月滿挑眉:“我心臟的承受能力一向強悍。”
“牙尖嘴利。”劉默伸手輕輕刮蹭了一下她的鼻尖,抱著她的身體想要將她轉過去,繼續喂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