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咣——咣——!”把兩大罈子的就擺在了桌子上,自己一撩起袍子就坐在了她的對面。
花月滿看著那人開啟了酒罈子,分別給她和自己都倒了一碗酒,就有些懵圈了:“劉然呢?”
那人也不說話,趁著花月滿詢問劉然去向的時候,先行飲了一碗酒。
“你啞巴了?我問你劉然呢。”
那人仍舊不說話,繼續自斟自飲。
花月滿不過是問了會話的功夫,那人面前擺著的一罈酒已經見了底。
這人是和酒有仇嗎?不然怎麼就喝酒跟喝水似的?
眼看著那人又拎起了第二個酒罈子,花月滿有些坐不住了,這人一共就拎著兩罈子酒進門的,自己這分分鐘的功夫就喝了一罈子,若是她再詢問一會劉然的下落,豈不是連毛都不剩了?
跟搶似的,花月滿趕緊喝光了面前碗裡的酒。
那開啟了第二壇酒的影衛,雖然不說話,卻給花月滿面前的空碗又倒滿了。
花月滿見此,鬆了口氣,雖然她現在不是嗜酒如命,但喝多了的時候,卻是她最舒服的時候。
“幹吧。”舉起酒碗,與那影衛撞了一下,又是仰頭喝盡。
反正眼下也找不到劉然了,與其一味的詢問,還不如見好就收的喝酒,況且和一個不懂得說話的人喝酒也挺好的,最起碼她可以不用擔心,自己的傷心事會被挖出來。
那影衛當真是一句話都不說,花月滿喝完他就倒酒,花月滿說喝,他就跟著舉起酒碗,酒品好的不是一般二般。
漸漸地,花月滿的眼前就開始恍惚了,眼看著那影衛再次舉起了酒罈,笑著就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手長的很漂亮?”
那影衛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倒是花月滿,盯著人家的手看個沒完。
這男人的手雖沒有司慕冉那般的柔美,但卻十指修長勻稱,骨節分明異常,尤其是那端著酒碗的指腹,飽滿而又圓潤。
她記得,以前她倒是見過與這雙手很像的一雙手。
心,不自覺的就疼了起來,疼的翻天覆地的。
花月滿控制住的朝著對面那雙手抓了去,可眼前一晃,不但手沒有抓到,整個人還差點從床榻滾下去。
那原本坐在他對面的影衛,一個起身就飛躍到了她的身邊,伸手一拉,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懷裡。
花月滿迷迷糊糊的晃著腦袋,下意識的身手想要去拉他那遮在面頰上的斗笠,卻被他握住了手。
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進了鼻息,花月滿知道,自己這是真的喝多了,多到已經開始不省人事了,傻兮兮的看著面前的這個捂的,嚴實到連親媽都忍不住的影衛傻笑,
可酸澀的眼角卻不爭氣的開始泛起了淚光。
一滴溫熱的淚,劃過了面頰,滴落在了衣襟上。
花月滿覺得,今天自己這人算是丟的徹底沒剩下啥了,可是藉著那酒勁,她不想再剋制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她連好好哭一場的時間都沒有,若是再這麼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瘋。
那影衛纖長的手指,不期然的碰觸在了她冰冷的面頰上,飽滿的指尖擦拭掉了她掛在面頰的淚痕。
熟悉的感覺籠罩心頭,花月滿一愣,揚起面頰想要看清楚那影衛的樣子,可頸子卻忽然一麻。
眼前一黑,爛如泥的身子,就這麼癱軟在了那影衛的懷裡。
第四百三十四章 騙得了眼睛騙不了心
花月滿早上起來的時候,腦袋疼痛無比,跟被誰打了一頓似的,渾身的骨頭架子又酸又軟。
支撐著腦袋坐起身子,環視了一下眼前的營帳,她看得出來這是司慕冉的主營帳,可昨天晚上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來的,她卻是完全記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