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已經醜到人神共憤了?”
轉身下床,她覺得自己和劉然已經完全沒有共同語言了。
劉然實實在在的捱了個枕頭,也不怒,笑著拉住了她的手,終我賠了笑臉:“嫂嫂,你什麼時候落下的這個毛病?說走就走?”
“不走等著你在這噎我?”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劉然始終都是在笑著,和前幾年相比,確實是成熟了,他早已過了和花月滿針鋒相對的年紀。
說實話,花月滿沒想到,劉然這幾年的變化如此之大,曾經那個連死都不怕的少年,如今也懂得退讓了。
嘆了口氣,忽然就覺得自己挺完犢子的,幹嘛和一個孩子較勁呢?
劉然對花月滿,並不是不想念的,其實他也沒想到,明明在來的路上,他是那樣的期盼,可真的等看見了花月滿的時候,又胸口堆積起了怒火。
或許是因為現在花月滿這爛泥一般的狀態,又或者是看見花月滿以貴妃的名義站在司慕冉的身邊。
不過不管是什麼都好,現在這氣消了,他的口氣自然就軟了下來:“嫂嫂,你可有想過離開瑤藍?”
他不相信,當初連命都可以給他皇兄的女人,會在短短的幾年就回到另外一個人的懷抱裡。
花月滿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劉然會突然問起這麼沒營養的問題:“離開?離開瑤藍我又能去哪?”
劉然握在她手腕上的五指瞬然收緊:“朕現在是祈天的皇帝,就算瑤藍現在和祈天聯盟,瑤藍也始終是矮了祈天一頭,朕不信朕還不能從搖籃帝的身邊要走一個人!”
花月滿看著他信誓旦旦的表情,笑了。
劉然挑眉,三分的表情像極了曾經的劉默:“你不信我?”
“不是。”花月滿搖了搖頭,“我知道你要是想做,總會想辦法帶著我離開瑤藍,可是劉然啊,你可曾想過,現在的我早已無慾無求?”
她說著,眼睛就不自覺的紅了,鼻子有些發堵:“心裡期盼的東西死了,我就算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又還分什麼地方?
“你是說皇兄……”
沒等劉然把話說完,花月滿就伸手捂住了他還想動彈的唇:“停!打住!我就算想要堅強的不願遺忘,但我也受不住你這三番兩次的在我面前提起,劉然啊,你我難得才見面,你非要看著我大鼻涕眼淚攪和成了一鍋粥,你才開心嗎?”
劉然從沒想到,原來花月滿也會有柔弱的時候,原來花月滿也有不願意去面對的時候。
其實他是開心的,開心的是皇兄在花月滿的心裡,是不可替代的,可又是難受的,因為她那一雙明明泛著淚光,卻始終不肯讓淚珠落下的眼睛。
“拿酒來吧。”花月滿深呼吸了一口氣。
劉然就愣住了:“酒?”
花月滿點頭點的理所應當:“廢話,不是你讓太監給我傳話,說是你這裡有酒嗎?”
劉然再次愣住,想了好一會,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起身朝著營帳外走了去。
花月滿擰眉:“你幹嘛去?”
劉然聲音裡帶著笑意:“自然是去拿酒啊。”
啊……
花月滿看著劉然消失在門口的背影,無力的趴在了床榻上。
等了好一會,才見那垂地的營帳簾子被人掀了起來,已經快要睡著的花月滿揉著眼睛坐起了身子。
“你是屬豬的麼?這麼慢……”放下揉著眼睛的手,當看見那進來的人時,慢慢瞪大了眼睛,“怎麼是你?”
那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抱著她回來,把他丟在劉然塌上的影衛。
那影衛在花月滿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