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客冷笑著又道:“若是他當真視你為掌上寶,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你赴險而置之不理?承認吧,在他的眼裡,你不過就是一個無聊的替代品而已,他眼裡真正寶貴的是那把人人惦記的椅子。”
如果要是曾經,花月滿肯定會對這女刺客的話信以為真,因為劉默就是那種人,但是現在……雖然劉默還是那種以自己利益為最大化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就是鐵了心的相信他會來找她,救她。
這種信任,沒有任何的強迫,是一種很理所應當的信賴。
是誰曾經說過,當你開始無條件信任一個人的時候,就是你情竇初開的開始?
花月滿怔愣,難道她對劉默……
“窸窸窣窣……”
不容花月滿多想,御膳房的門外忽然響起了輕悠的腳步聲,女刺客全然防備的拉起了坐在地上的花月滿,死死的盯著燭光晃動的門外。
“吱嘎……”一聲輕響,隨著房門被由外向內的推開,一個嬌小的人影,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
花月滿一愣,因為這個人不是擅玉,也不是劉默,而是她從沒見過的第四個人。
而且看那熟悉的穿戴,好像是個宮女?!
第二百九十章 說不出口的那句話
花月滿正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宮女發呆,忽然感覺一雙手正焦急的在她的身上摸索著什麼。
花月滿一愣,轉眼正想說:劉默你夠了吧?又犯病的想要揩我油了?卻在側目的同時,再次愣住了。
劉默眼裡那暫存的一種叫做擔憂的神色毫不加以掩飾,燭光下略顯得蒼白的面頰,透露著一種緊張的關心,就連他的呼吸都不再是剛剛篤定的穩。
不過很快,這種焦急之色便是慢慢退下,待劉默再次揚起面頰的時候已面色平靜,幾不可聞的鬆了口氣:“還好匕首的長度有限,並未穿過宮女的身體刺到你。”
劉默將昏迷的宮女搬開,看著有些茫然的花月滿,繼而輕輕地笑了:“嚇著了?”他說著,修長的五指自然而然的撫摸上了她的面頰,“放心,只要有我在的地方,總是會保你周全,這是我答應過你的,恩?”
花月滿在他溫柔的撫摸下漸漸回神,面頰卻忽然燒的難受,下意識的垂下了雙眸:“恩。”
劉默瞧出了她的異常,微微蹙眉,伸手想要捏起她的下巴:“怎麼面頰這麼紅?可是著涼傷寒了?”
花月滿不自在的躲開他的觸碰,尷尬的咳嗽:“沒,我沒事。”
估摸著是御膳房的響動驚動了搜查的侍衛,隨著腳步色的逼近,一大波的侍衛湧了進來。
“給太子爺,太子妃請安。”
劉默點了點頭,起身的同時拉住了花月滿的手臂,根本不給她反抗和掙扎的時間,直接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裡。
“收拾一下,然後彙報給父皇,太子妃平安,刺客已全部除掉。”
“是。”
花月滿繃緊著身子窩在劉默的懷裡,忽然覺得這樣的自己特別難堪,掙扎的想要想來,卻聽劉默的聲音淡淡響起在了耳邊:“你若是再掙扎,我倒是不介意扛著你回去。”
呃……
好吧。
花月滿當即識時務者為俊傑,停止了反抗,垂眼看著那還在昏迷的宮女,拉了拉劉默的袖子:“找個太醫好好給她治治吧,她……”
沒等她把話說完,劉默便是對侍衛們又道:“就按照太子妃交代的辦……還有,治好了送到未央宮,以後她就是未央宮的宮女。”
“是。”
花月滿愣愣的看著劉默那被燭光鍍上了一層淡淡光暈的刀削麵頰,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原來,他竟是已經連她的想法都能揣測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