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她挾持人質脫身也不是第一次了,但碰見如此流氓且無賴的還是平生頭一遭。
花月滿見那女刺客語氣不善,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樣子,索性改口道:“那不然你……抱著我也行。”
畢竟人家是刺客,她是良民,兔子急了還咬人,她現在也算是在老虎爪子下晃悠了,若是當真惹毛了這母老虎,她也不好過。
女刺客估摸著是真的對花月滿無奈了,明明恨得咬牙切齒,卻為了自保不能動彈她一根寒毛。
花月滿在女刺客藏著千刀萬劍的目光中,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別這麼看著她,其實她也是個害羞的人。
冷冷的注視了花月滿半天,女刺客的目光最終落定在了身側漆黑一片的御膳房裡,似也是真的無可奈何了,忽而夾起了花月滿,大步朝著御膳房走了去。
女刺客現在只想暫時找一處容身之所,然後再做打算,但一心急著進御膳房的她,卻並沒有察覺到,那被她夾在手臂之中的花月滿,正笑的如一隻偷了腥的貓。
御膳房裡漆黑一片,女刺客先行點燃了火摺子,本是想要照一照這屋子的格局,卻不想四處眺望的眼睛,卻漫不經心的落在了花月滿的身上。
於此同時,花月滿也正在打量女刺客,四目相對,兩個人均是一愣,異口同聲:“竟然是你?”
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是剛剛給劉默敬酒的那個舞姬……
花月滿這個汗,這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也要把手牽……老天爺你有那麼恨我麼?!
冤家路窄無所謂,狹路相逢也沒多大的問題,但冤家路窄且狹路相逢,是不是就有點……
這倒黴催的。
“竟然是你。”女刺客先行冷笑出口,隨後掏出了腰間的繩子,將花月滿捆綁了個結實。
花月滿看似很平靜的回應:“沒錯,就是我。”
俗話說得好,輸人不能輸陣。
女刺客生怕花月滿會遁地一樣,在將麻繩都捆在了花月滿的身上之後,又結結實實的打了個死結,這才拍了拍手,轉身摸索起了御膳房。
花月滿這個鬱悶,察覺到那連著手帶著腳,足足在她身上綁了五圈還帶個郎當的麻繩,顯得就沒那麼淡定了。
我說這位大姐,我是長了翅膀了,還是腳下生風了,您至於把我綁得跟麻花似的麼?
“你是祈天的太子妃?”女刺客在黑暗之中緩緩開了口,聲音不遠,看樣子就在附近徘徊摸索著。
花月滿心裡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是。”
這女刺客竟然知道劉默的身份?話說從始至終也沒有人在舞姬跳舞的時候,說出過劉默的身份,可這女刺客又是如何得知的?
難道,她們行刺的目標本身就不是祈天帝,而是劉默不成?
“才剛我還以為你和祈天的太子有多恩愛,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麼。”女刺客笑的異常譏諷。
花月滿卻聽出了一種吃不到葡萄非說是酸的味道,不動聲色的又道:“怎麼?你羨慕?”
“笑話!”女刺客像是被人說在了痛處上,拼命掩飾,“像是那種為了皇權,連什麼都可以不顧的男人,我會羨慕?不過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試圖小人罷了!”
花月滿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忽然就不怎麼舒服了,所以這嘴也就沒管住:“你是和他滾床榻了?還是和他吃過一鍋的飯菜?不過是一面之緣,何以說的如此肯定?”
女刺客搜查了一圈,見沒有任何的異常,這才閃身走了回來,藉著朦朧的月色,看著像是一隻鬥雞一樣的花月滿,譏諷的笑了:“你到了現在還在維護他?”
維護?
花月滿愣了愣,雖是驚訝,但卻不可否認,她剛剛的舉動確實是在維護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