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氣風發的瑜耀國皇子,面上平靜無異,而那隊伍也是車馬具備,侍衛如長龍一般看不到盡頭,看上去和出城時並無二致。
這群人就這麼走了?
心澄感到不可思議,剛想過去瞧個究竟,卻硬生生被蕭遲攔住,對著她搖頭道:“走吧,沒事了。”
他說的沒事,大概就是真的沒事了。心澄瞭然地點點頭,旋即朝後一退,同父子兩站在一起目送隊伍遠去。
“遲兒,我該回去看看你娘了。”不多時,蕭雋書開口道,“接下來怎麼做,你應當明白。”
蕭遲頷首,目光堅定且自信,“爹,過幾日我再回來看你們。”
“嗯。”此刻蕭雋書已是歸心似箭,於是看了兒子一眼便不再多說,繞開那長長的隊伍,獨自往毓瓷城裡奔去。
“蕭伯伯就這麼走了麼……”心澄好似有話忘記說,一臉後悔的拽著蕭遲,嘀咕道:“蕭遲,我們這算不算私奔?”
“嗯,算吧。”蕭遲側過頭摸了摸她額髮,看著她沒頭沒腦的可愛模樣,又心生逗弄之意,於是道:“我記得半個月前郡主還最好我去死,如今卻要和我私奔了,這算不算是種打臉的行為?”
一看這人又開始管不住嘴,心澄羞惱地捶了他一拳,假裝生氣道:“貧嘴,那我現在就走,不理你。”
雖說是裝,但其實還是有些生氣的,氣的是自己竟然被他給吃定了,而且除了認栽,別無他法。
蕭遲把那鬧彆扭的姑娘拽回扔到懷裡,柔聲道:“郡主別掙扎了,我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語畢,頓了頓,又道:“附近有廢置的農舍,我們可以暫時休息幾日,不過過了這一陣,還是要回天水交代,畢竟王爺可能很快會知道你的行蹤。”
心澄微微一怔,卻依舊窩在他懷裡,現在的她不想管那麼多,只是單純的想和他在一起,以後的事,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誰知,她連一步都沒法走。這日還未過,他們便得知了蕭夫人失蹤的訊息。
☆、郡主去尋人
突如其來的訊息打亂了蕭遲的步伐,決定接下來該如何變得尤為艱難,與其說是擔心蕭夫人的安危,不如說是心裡多了不好的預感。
“小弟弟,蕭伯伯已經回了?”來報信的林淼也絲毫不敢怠慢,沉下心來與蕭遲二人商量,平日痞痞的模樣蕩然無存。
蕭遲點頭稱是,眉目間卻盡是鬱郁之色,那樣子連心澄見了都不禁無措,想要安撫又覺多餘,便同林淼道:“夫人怎會無故失蹤的?”
“也不是全然無故。”林淼回答。四處一看,這簡陋的農舍本是供他們暫休,誰知卻成了談正事的地方。無奈嘆了嘆,他走到木質的牆邊一靠,正色道,“她是去了霍寅之那裡之後便再未回來,可我找不到人。”
“又是他。”聽到這個名字,蕭遲終是忍不住怒火,手上青筋凸起,眼中亦是冷冽非常,“他綁我娘會是什麼目的。”
話音即落,氣氛便陷入了凝滯,所有人似乎都在思索事情的原委。見狀,心澄抿了抿唇,驀然道:“興許……我知道。”
“心澄?”
“嗯?”
一句話引得二人都不明所以,心澄心中已有了端倪,從衣中掏出一把鎖狀的東西,送到二人面前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便是築心鎖。”
二人紛紛一驚,築心鎖是什麼他們自是清楚,此物乃霍家至寶,先前在霍老爺死時失竊,弄得江湖傳言頗多,當時便是意指那行俠仗義的賊人下次毒手,而所謂的賊人,說的就是她這個郡主。
“心澄,你從何拿到此物?”即便多少吃驚,蕭遲仍是相對冷靜,他並不相信心澄會去刻意偷盜此物,不過這東西在她手上,也不是那麼合乎常理。
心澄坦然地笑了笑,示意他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