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笑才對,因為這世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對她說這些話。
心澄終究還是揚起了嘴角,菱唇劃過他的面頰,落下一連串細碎又輕柔的吻,“蕭遲,你到底是有多狡猾。”
蕭遲抬頭,“狡猾?”
“是啊。”末了啄過他的唇角,心澄抽了抽手,把手背上的疤舉到他面前,道:“你早就對我心懷不軌,所以故意劃上這麼個印記好叫我……變成你蕭大公子的所有之物。”
她說著,笑中含淚。蕭遲拂去她掉落的晶瑩,情不自禁又吻住了她。
這一吻幾乎難分難捨。不止讓蕭遲難以自拔,更是讓心澄心醉,若說上一回她還有些生疏和不知所措,那這回便是她主動回應他的情深。
柔軟的交纏與深入帶走二人的冷靜,彼此都能感覺呼吸的紊亂,卻誰都不願就此結束,良久,直到刺眼的陽光照進,二人這才停止這個深吻。
是時候離開了,畢竟這地方對他們而言,不是個可以長久停留的地方。
鬆開彼此,理了理衣裝起身,心澄看著自己衣衫不整到底有些尷尬,昨晚中了催情的藥,做出的事都由著自己性子,太過羞恥不說,還叫他看了笑話。蕭遲並不在意,彷彿知道她想的是什麼,牽起她的手對她笑,就像在說:“沒事。”
順從地給他牽著,雖然面紅耳赤,可心裡卻是甜甜的。心澄知道就算沒有那些情話,她一樣會跟他走,因為她的逃婚,不過就是為了這個對她而言如此獨一無二的人。
二人走出了密道,回到了瀑布前,奔騰的水在陽光照耀下映出一道彩虹,橫掛水幕之上,五彩斑斕,美不勝收。
“去哪?”她看著瀑布說。
“先回毓瓷看看吧。”他回答。
“找了你們一夜,居然在此處。”
說話聲莫名突兀,二人轉頭。心澄定睛一看,不由訝然,來人竟然是那幫她出逃的侍衛。
☆、郡主找後路
硬要說起來,再遇此人確實詫異,但那種奇怪卻全然敵不過他那句話,難道他說的“你們”,指的就是蕭遲和自己?
心澄有些困惑地看向身邊人,卻見他嘴角抽著要笑不笑,心中更覺蹊蹺,忙拉拉他的袖子,道:“你們相熟?”
聞言,蕭遲終於破了功,別過頭捂嘴笑了起來,邊笑邊調侃道:“爹,您這扮相太土了。”
爹?他叫的是爹?!
心澄頓時嚇了一跳,頭來回轉了好幾趟,顯然是難以置信。不過也難怪,那麼個境遇下,要她如何能料到這個侍衛打扮的人就是蕭遲的父親,愣愣道:“是……蕭伯伯?”
侍衛算是預設,不過被自家兒子說土,面上還真有些掛不住,礙於心澄在場,只好故作嚴肅道:“現在到是學會笑話你爹了。”話到一半,他忽朝心澄躬身一拜,一板一眼道:“郡主有禮,在下蕭雋書。”
“蕭伯伯,您別這樣。”見人如此恭敬,心澄不說受寵若驚也多少有點慚愧,訕然道:“昨日真是多虧有您在。”
果然如此。一想昨日種種,蕭遲便也明白了大概,抽出懷裡的帕子遞給他,頗為感激道:“多謝爹出手相助。”
“要謝就謝你娘吧。”蕭雋書無奈,夫人要他幫個小忙,說是為了這兩個孩子,誰知竟是這等偷龍轉鳳之事,幸好沒出什麼差池,唯一意外的是心澄和那皇子都被人下了催情粉,不過這麼一來卻是歪打正著,待到那皇子醒來發現自己與那侍女已成事,該也無法抵賴了。
當然腹誹歸腹誹,蕭雋書卻相當佩服兒子,這回截人即便他不出手,他兒子也早有打算,先前沒動作恐怕多半是在等時機潛入。可說到底這是違抗皇命之事,無論是他還是蕭遲,都冒著相當大的危險,他暫且不論,這孩子卻這樣執著且毫無顧忌,看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