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警察還想再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次的案件上面極為重視,接到報警後上面一個電話,一個電話打過來,不停的吩咐這事要辦的漂亮。
什麼叫‘辦的漂亮’?一切按照當事人意願來辦事。原以為是個燙手山芋,沒想到竟是這種禽獸不如的行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生生割了他的肉,得受多大的苦,才會拿起刀來保護自己。也算這孩子幸運遇到了個有權勢的收養人,若是一般家庭這案件真不好說,沒等犯罪人入獄,當事人估計就被逼瘋了。
警察接過名片放到左上角的襯衣口袋裡,正想離開。一旁緊盯著這邊看的兩個男孩走了過來,高個的少年嘴蜃緊抿,走到林伯身邊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林伯頓了下,連連點頭應道:“是,是……”
少年說完,林伯對警察道:“王警官,我希望你秉公處理這個案件,他對我們小姐傷害太大,我希望在小姐有生之年都不要再見到這個人。”
他這是要讓他們關犯罪人一輩子?這麼快就改口叫‘小姐’王警官眼神落在少年身上,只見他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自己,不容他有半分反抗。王警官心想:這個才是正主,年紀小小的氣勢不容忽視,長大後還不知是怎樣的模樣。
他恭敬的應下,退回到警車旁,又向隨行的警察交待了些事,開著警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孤兒院。
林信宇望著遠去的四五輛警車,心中思緒萬千,孤兒院裡從未來過警車。這次他們不過一個電話,就叫來了四五輛,少年的一句話讓警察恭恭敬敬的。還有他聽到林伯的意思,是要讓院長坐一輩子牢?
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而他拼盡全力也不過是在他臉上劃出一道傷口。
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有些人生來就擁有一切,而他們這些人卻是像螻蟻一樣活著。這就是權勢,它能主導生死,能掌握人的命運,能讓所有人俯視在腳下。
少年看著茫然的林信宇,問:“你還要殺他嗎?”
林信宇點頭,又搖了搖頭,他用不著殺他了。被林欣切掉了屬於男人的重要部分,還要在監牢裡渡過下半生。縱使他再不懂事,也明白院長活著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可是受到了懲罰又怎樣?受過的傷還是抹不去的。就像林欣不願意任何人靠近,他只能站在門外想像著自己就在她身邊。一切都是無濟於事。
少年見他眼神飄向了林欣所在的房間方向,想到林欣受的傷害,像是一張白色的紙,染上了汙點,他覺得可惜的同時,還帶著三分的憤怒,也就是這點憤怒把院長的刑期無限延長。
染上了汙點的白紙還是能畫出美麗的畫來,更何況這張白紙還是張高質量的白紙。他沒有放棄的理由,她還是他的私有物。而他跟她是什麼關係?情侶?怎麼可能?姐弟那更是不像。想到他拿著刀要殺掉傷害她的人的模樣,少年就莫名的煩燥。
少年冷冷的問:“你在想什麼?”
他猛的這麼一問,林信宇愣了下說:“我在想林欣醒了沒?要不要喝水,肚子有沒有餓,想不想吃東西?”
少年心想:他還真是婆媽。呵呵一笑問:“你怎麼儘想些雞毛蒜皮的事?她需要的不是這些,而是一個能保護她的人。你能給她什麼?”
我能給她什麼?林信宇問自己。好像只能給些吃的,然而這些吃的還是傷害她的人給他的。
多麼的可笑,自己什麼也給不了她,就像以前他一廂情願的覺得給了她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就是那些東西把她推向了深淵,她身上的傷,她所受的苦,都是拜他所賜。他有什麼資格去怨恨她的冷漠?
少年見他沮喪的低下頭,接著道:“我一句話就可以讓傷害她的人去死,而你拼盡全力也傷不了那人分毫。這就